【流氓大地主】
作者:棺材裏的笑声
出版:河图文化
【第二十六集】第一章:成熟的处女
徐倩一下子就愣住了,或许是第一次有男人敢这幺直接地调戏她,一时半刻她也有点不习惯。虽说她是地位低下的贴身丫鬟,但从小和洛凝儿亲密无间,有这个洛勇的宝贝孙女庇佑着,一般人也不敢加以轻薄。
眼前这个男人的地位之高让她有点发晕。她已经晕得不知道该怎幺处理,也有点怀疑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奴婢遵命!」徐倩犹豫好久后,脸色一红,默默地拿起毛巾。看了许平一眼,低头绕过屏风走进浴房裏。不管是步姿,还是举手投足间娴静的气质,都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喜爱。
「嘿嘿!」许平很喜欢看她扭捏而惶恐的样子。只是他坐在床上,却因爲屏风遮挡,无法欣赏到美人入浴的情景而有些遗憾。想了想,索性站起来,光着屁股跟着她走过去,準备在浴房裏先和这美人调调情。
「殿下……」徐倩看许平尾随而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站在池子边有些坐立不安,但眼神却忍不住偷偷扫视男人赤裸的身体。儘管年岁有了,但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异性的身体,那种不曾感受过的气息让她感到心跳压抑不住地加快。
原本在她的印象裏,所有男人都像府裏那些家丁一样,猥琐而下流。或者像是来府裏巴结的官员,一脸阿谀又挺着个大肚子,很是难看!再不然就像是洛勇那一类,亲切和蔼、位高权重,让人不敢直视。
但眼前这个男人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原本的印象立刻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第一次觉得男人也是可以美得那幺醉人。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地位崇高、带着几分温柔,又有点邪气,这种类型是她这二十多年来从未遇过的。
刚面对这个崭新的世界时,许平特别在意自己的外貌,十分满足于完美小白脸的形象。不管是飘逸的头髮还是足以媲美女人的白润肌肤,都有一种梦幻般的美感。但现在一想,似乎有点娘娘腔的感觉。虽说形象算得上是绝色美男,却没有半点男人该有的阳刚和男人味。
经过那幺多祸乱与一场场战斗的洗礼,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许平已经没空也没心思在意自己的外貌。从以前自恋而又臭美地指望靠着外貌泡妞,到现在注重征服女人就要征服心灵,很多事顺其自然,反而水到渠成。
乌黑的头髮已不再像书生般扎得很繁複,而是任由过肩的长发随意披落。虽然有些杂乱,但也有种桀骜不驯的感觉。原本白皙胜雪的肌肤也变得有些黝黑,白净的身体现在已经找不到之前那种细腻胜绸的感觉,而是密密麻麻布满战斗之后的伤痕,点缀在结实的身体上,充斥一种极端阳刚的硬朗。
「怎幺了?」许平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感到几分纳闷。刚才还那幺害羞,现在却直勾勾地在自己身上扫视,反倒让许平有点不自在了!
「没、没……」徐倩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移开视线后,心跳一阵无法抑制的剧烈。虽然对于自己失态感到有些害羞,却有一种感觉正在悄悄萌动。
眼前的少年贵爲国之储君,容貌俊美异常,但身体却像是征战多年的老兵一样强壮,让她体会到一种从未感觉过的男人味。
原本崇高至此,该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就像那些官宦子弟一样,身体虚弱而肥胖,沈迷于酒色之中醉生梦死。但是眼前这个人却彻底颠覆她对权势子弟的印象,不仅没有半点架子,甚至平易近人得让人有些不适应。
更难得的是,这个充满男人味的身体,显示它的主人一点都不贪图安逸和享受,反而是兢兢业业、事必亲爲,更让贫苦出身的徐倩産生强烈的认同感。
「有那幺吓人吗?」许平以爲她是被自己的身体吓到了,有些郁闷地看了看身上的伤疤,小声嘀咕。
不知不觉身上的伤多得和小地痞一样,天房山之战、京城之乱、皇城之乱,大大小小的争斗那幺多,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什幺时候变成这样。现在一看都忘了哪个伤是哪次受的。唉!
「不、不……」徐倩慌忙地摇了摇手,脸色微微一红,带着难掩的娇态,有几分羞涩地说:「只是……贱婢没想到殿下……会受那幺多的伤。」
「很奇怪吗?」许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见她还老实站着没动,看向自己的眼神多少有些奇怪,既少了点害羞,又少了点惊慌,隐隐有一点温柔闪动,顿时有些坏笑地说:「好啦,你看我都脱光了,难道你想穿着衣服洗吗?」
「奴婢……」徐倩犹豫片刻,咬了咬牙,看了许平一眼。儘管来得如此突然,但想想自己以后随侍的是眼前这个俊美而迷人的男人,至少不会沦爲别人的玩物,心中原本未知的哀怨少了许多,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心动和丝丝期待。
许平朝她温柔地笑了笑,走到池子边坐下来,将腿泡在温热的泉水裏。一边享受泡脚的乐趣,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动人的美女。他的眼裏多少有些淫蕩的感觉,但也有一种让女人爲之心动的柔和。
在这一刻,徐倩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快得压抑不住了。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紧张、期待,和丝丝喜悦交织在一起,複杂得让她不知道是怎幺回事!
想到要把清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多少会有点不好意思,但面对男人期许的目光,却马上心软下来。略一沈吟后,她红着脸,有些颤抖的小手伸向腰间的裙带。
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因爲害羞的关係,有些迟疑又有点颤抖,红着脸的模样分外迷人。但在许平看来,她这不经意的表现却是充满女人味。略显僵硬的动作甚至满是诱惑,呼吸在不知不觉中粗重许多。
柔软的薄绸轻落在地,徐倩本能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身体。眼光害羞地看着许平,这还是第一次在男性面前暴露自己的肌肤。儘管肚兜和亵裤还穿在身上,但露出雪白的肌肤对这年代的女子已经意味着献出一生。
此刻她紧张得都有点喘不过气来,很害怕男人的眼裏会出现一丝不悦,甚至是一点点的不满意。
虽然无法看到实质性的东西,但雪白的肌肤、修长的美腿,隐约的曲线玲珑动人。许平不由得眼前一亮,虽说还有点半遮半掩,但是这一看,起码能知道徐倩的身材极爲标準,散发一个女人处在妙龄中,成熟而动人的魅力。
「殿下!」徐倩羞涩地嘤咛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扭了一下。男人火热的眼光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升温,热得都能把人融化了。这时见许平眼裏闪烁的是慾望而不是不满,她也是鬆了口大气。
「很漂亮!」许平色瞇瞇地点着头,打量她红红的小脸,淫笑着说:「别害怕,让我好好看看你。你的身体一定很美、很动人!」
「我、我……」徐倩羞得脸都红了,紧张得浑身发颤。纠结好久后,终于鼓起勇气,说话时像是快哭出来一样:「殿下……您转过去吧,我、我……」
「好、好!」许平没等她把话说完立刻转过身去,动也不动地背对着她。以两人的身份而言,就算自己硬要观看,她也不敢说什幺。
但爲了等一下能好好的享受,许平还是尊重她身爲处子的小矜持,尊重她刻在灵魂深处裏,紧绷又难以逾越的所谓妇德。
徐倩没想到许平竟然会听她的话,几分错愕后,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红晕,眼眸裏闪动着一种说不出是幸福还是害羞的水雾。
男人宽阔而结实的后背也布满让人心动的伤痕,让她在一瞬间感觉到这不是一种主僕间的肉慾,而是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温柔,温柔得让她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咬了咬牙,小手缓缓地解开身上的最后屏障。轻柔的粉蓝色肚兜、轻薄的亵裤一一落地。当徐倩闭着眼将所有遮羞物褪去时,脸上已经红得像快要滴出血了。
饶是如此,她心裏除了紧张,找不到半点的无奈和后悔。第一次一丝不挂地呈现自己的身体,除了紧张和羞涩外,这时心裏竟然还期待着男人会因爲自己清白的身体而露出喜爱的眼神。
「殿下……」徐倩声若蚊蚋,满脸潮红地看着许平。双手习惯性护住腿间和胸前的美景,将一对美胸挤压得更加漂亮。轻唤一声后,心跳空前剧烈。
除了第一次裸体面对男人的紧张外,自卑的心理也让她特别害怕。害怕男人转过头后会目露失望,会因爲自己平庸的姿色而皱起眉头。
不知道爲什幺,许平也是隐隐有些激动,有一种小孩子期待新礼物的心情,转过头时竟然难得地紧张起来。但是当看见眼前羞答答的尤物之时,许平的眼裏瞬间冒起精光,呼吸有些急促,想都不想就喝了一声:「把手放下!」
「是……」徐倩有些吓到了,本能地将双手放下来。男人眼裏的沖动让她感到有些害怕,但心裏松了一口气之余却有几分莫名的高兴,庆幸没有看到自己害怕的那种不满。
好标致的身材呀!刚才穿着那又肥又宽的丫鬟衣服还真没看出来,这妞的曲线竟然这样魔鬼,简直就是完美的S形。约莫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的身高显得高挑又婀娜,浑身上下的肌肤吹弹可破,宛如羊脂白玉一般。胸前一对饱满的乳房虽不像是程家母女般的惊豔爆乳,但也是大得可以,就像两颗雪白的小甜瓜一样又圆又润,特别漂亮。
处子乳头粉嫩粉嫩的,就像两颗漂亮的小樱桃,让人十分想含在嘴裏品嚐一番。或许是因爲经常乾活的关係,小蛮腰细腻光滑、平坦无比,找不出半点的赘肉;臀部浑圆紧翘,很是漂亮,腿间一撮体毛更是显得可爱;双腿修长而又滑嫩,极有诱惑力。身材比例完美得让人吃惊,尤其是看似娇柔的身体上,那对饱满而漂亮的乳房,一看就知道充满处女的弹性,更是让人很想立刻就伸手把玩。
「过来!」许平感觉慾望一下子澎湃得不受控制。魔鬼身材却有着楚楚可怜的美貌,这样的组合很是诡异,但也具备一种浓郁的挑逗感。
「是……」徐倩娇羞地扭捏了一下,儘管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但眼前男人的话就像是有魔力,让她打从心裏不想反抗。这种顺从似乎不是因爲压迫性极强的权力在作祟,而是一种很难解释的意愿,只希望自己的温顺能换来怜惜的认可。
「你很漂亮……」许平等到她走近时,看着她略带红晕又有几分喜悦的小脸,强忍着立刻将她正法的沖动,伸出手去将她轻轻牵住,柔声地说:「来吧!今天开始,做我的女人。」
「好、好……」徐倩呆呆地应了一句,脑子一瞬间幸福得几乎要爆炸了。整个人呆滞地任由许平牵着走进池裏,强烈的沖击让她感觉自己似乎傻了。
男人这短短的几个字让她体会到完全不一样的感动。她很明白,自己这个贴身丫鬟的身份只是说了好听,实际上不过是大户人家的附属品。别说所谓的自由,陪嫁之后更只会成爲新郎的玩物。毫无尊严、毫无怜惜,不可能会有风花雪月的你侬我侬,更不会有让人懵懂而期待的柔情!但耳裏迴蕩的话却是那幺温柔,幸福得让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等到她稍稍回神的时候,已经一丝不挂地泡在泉水裏。许平只是坐在池边,含笑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他眼裏充斥的点点慾望让她有点害怕,但同时也有着说不出的喜悦和紧张。
「殿下……」徐倩有些害羞地嗔了一句,这样露骨的眼光下,她哪敢清洗自己的身体呀!虽然爲了成爲陪嫁品,已经被教导男女之事,不过身爲处子的她还是有些手足无措。但若不清洗乾净,她又怕眼前的男人会嫌弃自己!
「我想看你洗!」许平笑咪咪地看着她,虽然龙根被澎湃的慾望刺激得快要爆炸,但充满肉慾的活塞运动比起仔细调教一个处子,似乎后者更加有趣,也更能让人体会到性爱的快感。
「嗯……」徐倩闭着眼不敢去看男人火热的目光,小手有些颤抖地拿起柔软的绸巾,开始在梦幻般的环境中清洗着性感的身体。动作因爲紧张而有点僵硬,显得有几分呆滞的可爱。
徐倩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周围的一切,脑子直到现在还满是不敢置信。原本在这种奢华的环境下,她最多就是一件在旁摆设的物品,完全不敢相信这时自己竟然能在皇家行邸裏沐浴、享受着只供皇室享用的浸泡秘方。水温是那幺适中,花香和药香在空气中飘散,整个空间充满芬芳,让她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连洗头髮的时候,她都不敢睁开眼睛看一看。害怕一旦睁开眼,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白日梦。眼前还是那个无奈又让人战战兢兢的现实,自己还是那个低微的小丫鬟,一个甚至连自由和生命都不属于自己的陪衬物。
又大又漂亮的皇家浴房、简直像梦中情人一样体贴的男人!和她原本所恐惧的粗鲁、谩骂不同,这是少女时那种美好的梦幻,美得让她陶醉,让她害怕这只是自己臆造的梦境。
虽然自小就因爲小姐的疼爱而没受到欺负,但那些陪嫁丫鬟的下场如何她很清楚。大多都是沦爲衆多男人的玩物,有些甚至会在小姐出嫁后,因爲和姑爷或其他人的几次缠绵而遭到嫉妒,最后死于非命!但这又是谁的错?身份低下的她们根本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更别提选择自己心仪的男子献出第一次。
徐倩心裏隐隐有些害怕她那无法抗拒的命运,现在脑子稍微清楚后,也有些恐惧和内疚。小姐对自己那幺好,自己却背着她和她未来的夫婿在这裏荒淫,小姐到时候知道了该怎幺办?她会不会以爲自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是自己主动勾引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洛家的人会不会因此谩骂自己、侮辱自己?
喜悦、愧疚、忐忑、恐惧、幸福!越来越多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徐倩第一次体会到什幺叫心乱如麻、什幺叫惶恐不安!这时脑子乱得晕乎乎一片,木讷而僵直地将自己洗得乾乾净净,甚至连漱口时都忘了旁边还有一个慾火焚身的男人了。
动作优雅娴静,显然从小就有不错的教养!虽然没有刻意勾引,但举手投足间的曲线美却十分诱人,若隐若现的隐密地带更是春光无限,让人想好好一探究竟。都看到这裏了,许平哪还忍得了,马上喘着粗气朝她挪过去。
「啊……」徐倩还沈浸在自己的惶恐之中,等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强壮的男人正满眼血丝地看着自己的裸体。她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双手本能地想去挡住自己的隐私处时,已经来不及了。
许平抓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一个横抱,将湿漉漉的大美人抱出水面,踏着大步朝床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看着她胸前一对颤抖的乳房,圆润又特别结实,随着自己的脚步而轻轻晃动着。真是恨不能现在就伸手把玩,好好地品味一下这对宝贝的弹性。
一瞬间的身体接触,徐倩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滞了。自己赤裸的身子彻底被男人纳在怀裏,瞬间被浓郁的男子气息和温度所包围,让她感到安全而陶醉。但是看着男人眼裏的丝丝慾望,知道自己的清白马上会被他所享用,又羞得有些不知所措。
走到房间裏,紧张过度的徐倩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唯唯诺诺地看了许平一眼,颤着声说:「殿、殿下……贱婢先、先爲您擦拭……好、好吗?」
「嗯!」许平将她放下后,眼光色瞇瞇地在她满是水珠的性感身体上来回扫视。顺势坐到床边,压着心裏的强烈沖动。打算先享受一下美人的服侍后,再好好品嚐她成熟美丽的身体。
徐倩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但到了现在,她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她眼含水雾地看了许平一眼后,拿来毛巾,颤抖的手有些青涩地抓住许平的胳膊擦去水渍。虽说动作很是轻柔,但到底是第一次伺候男人,说不紧张才怪,所以她总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慌乱。
许平闭上眼,一脸享受的样子。任由大美人将上身擦乾以后,故意张开腿,想看看她会如何爲自己擦拭下半身。坚硬的龙根此时憋得几乎爆炸,等着享用她动人的肉体,不过这时能先调教她一下,似乎也不错。
柔软的小手紧张得都是汗水,颤抖着抚过腿根、大腿,徐倩跪在地上将每根脚趾都擦得乾乾净净的,最后看到依旧湿润的龙根和充满男人气息的腿根,这才红着脸,咬牙轻轻握了上去,用柔软的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这根吓人的宝贝。
不带有任何情慾的成分,完全就是一种体贴的行爲。儘管被她纤细的小手刺激得很是舒服,但许平还是没有急于挑逗她。等到大美人满头汗水地忙完后,趁着她起身的一瞬间,抓住她的手使劲一拉;徐倩惊呼一声后,立刻摔到许平的怀裏。
柔软的肌肤丝滑胜雪,充满弹性的身体满是女人的体香和紧张的热度。许平将她背对自己抱着,嗅着她头髮上的阵阵芬芳,忍不住起她的下巴,仔细地打量怀裏的尤物。双手也环过她的小蛮腰,抚摸她充满弹性的小腹,感受这个美丽处女的迷人弹性。
徐倩紧张得呼吸一下子就上不来了,小腹因爲憋气的关係而紧绷着。当这幺近距离地看着男人的面容,那双深邃得看不见底的眼神让她瞬间像是醉了一样,心跳空前加快。到了此时,她明白自己无法再抗拒这种让人迷恋的温柔、这种让她不敢想像的温柔。
紧张而又激动,红润的嘴唇轻轻颤抖着。许平忍不住低下头去,一边用深情的眼神安抚她眼裏的一丝丝慌张,一边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有些发凉的小嘴。见徐倩害羞得闭上眼,这才嘿嘿一笑,开始亲吻她的嘴唇,引导她不知所措的双手环向自己的脖子。
背对的姿势虽然美妙,但还是有点彆扭。徐倩在羞涩中闭着嘴,紧张得忘了张开,府裏老嬷嬷教的那些东西全都遗忘在脑后。
这时一个娇羞的处子哪还管得了那幺多,只有被动又难爲情地接受男人的亲吻,任由许平撬开她的小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雪白的贝齿!
「别紧张……」许平一边柔柔地亲吻着她,见一对美丽的乳房紧张得都在颤抖,忍不住双手往上抚去,轻轻将这对宝贝握住,入手的瞬间就感受到它们的弹性、柔软和青涩。
「呜……」关键部位第一次被男人抚摸,徐倩顿时如触电般僵了一下,嘴裏也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就是这样……」许平趁机用舌头钻进她的小嘴裏,开始肆无忌惮地搅动着,慢慢地找到她柔软细嫩的小舌头,一边纠缠,一边吸吮她红嫩的嘴唇。贼手也开始不停地揉搓一对充满弹性的宝贝,肆意玩弄这柔软而迷人的乳房。
男人火热的大手充满让人融化的温度,每一下揉捏看似粗鲁却又特别温柔,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当又小又嫩的乳头被掌心包围磨蹭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徐倩脑子有点发晕,连僵硬的身体也软了下来,光滑的玉背慢慢靠在许平的胸前。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美丽的小脸爬上一层淡淡红晕。徐倩已经彻底动情,舌头有些僵硬地回应男人的挑逗。初吻的美妙和胸前的爱抚所交织而来的快感,让她意乱情迷、不能自己。小手不安地摸着自己的大腿,紧张而情动地享受这种温柔的疼爱。
许平耐心地引导她,一边玩弄她的乳房,一边享受大美人的初吻。娴熟的技术直吻得她失了神;吸吮她的小舌头更是让她忘乎所以地直喘。一点一点的唾液沿着嘴角往下滴,小脸上美丽的红晕更是动人无比。
吻到她差点晕过去时,许平才不捨地将她放开。舔了舔嘴唇后,继续玩弄一对美丽的乳房,肆意挤压这对充满弹性的宝贝,感受着乳肉的结实和特殊的柔软,玩得可说是爱不释手。
徐倩虽然闭着眼、咬着牙,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呻吟几下。红通通的小脸分外妩媚,急促的呼吸也充满诱惑。她整个人软软地贴在许平身上,伴随着胸前的那双魔手而喘息着。当粉嫩的小乳头被揉捏时,更是让她激动得浑身发颤,不经意地叫了几声。
「舒服吧……」许平已经把她的乳房玩得尽是汗水,这时看着大美人娇媚万分,忍不住开始舔她红红的小耳朵。他一边舔,还一边往裏面吹热气,怀裏的大美人被刺激得呼吸更加急促。
「嗯……」徐倩声若蚊蝇般哼了一下,耳边又湿又热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阵燥热,整个人像是被抽去骨头一样,即使想起手指都没什幺力气,温柔的快感第一次布满全身。这种美妙的滋味,让她既是舒服,又有点感动于男人的怜爱。
柔情脉脉地缠绵了一会儿,当许平慢慢地将怀裏的美人放在床上打量时,沈浸其中的徐倩才回过神。眼裏闪过一丝羞怯的慌乱,但马上又有着感动的坚定!眼角开始有泪花轻轻打转,咬着嘴唇似乎不愿意哭出来。
「怎幺了?不愿意吗?」许平有些郁闷了,不会到现在才后悔吧?虽说没什幺感情基础,但许平自认已经够温柔,都调情那幺久,不相信会碰上一个没感觉的石女。
「不、不……」徐倩慌忙擦去眼角的泪花,压抑心裏的激动。含情脉脉地看了许平一眼后,满面幸福地说:「我……我只是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没想到殿下会对我这幺好,好得我都不敢相信了!」
「是吗?那你要怎幺报答呀?」许平一边嘻笑,一边低下头,轻轻地含住她细嫩的小乳头。一边吸吮,一边爱不释手地把玩另一颗充满弹性的乳房。
「嗯……」徐倩顿时发出诱人的呻吟,身体的反应让她感觉到极端美妙的刺激,身子一边颤抖,一边动情地说:「贱、贱婢……都、都听您的……好、好痒呀……」
许平将她两个乳房品嚐个够,才舔着嘴唇坐起来。见大美人张嘴喘气的样子分外妖娆,美丽的乳房布满自己的吻痕,正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着,忍不住将她扶起来,将她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胯下,喘着重气说:「你知道该怎幺做吗……」
徐倩隐约也知道这种房中乐趣,低低地「嗯」了一声后睁开眼,顿时感觉一股男人味扑面而来。
眼前的巨大龙根让她又害羞又有些害怕,想想等一下自己窄细的下身要承受它的宠幸就有点忐忑。但这时心裏却生不起一丝拒绝的念头,反而有一种即将找到归属的幸福感。
「殿下,贱婢做、做得不好……您要说……」徐倩语无伦次地说完后,轻轻握住龙根,见紫黑的大龟头分外吓人,马眼上还有好几滴晶莹的黏液,犹豫一下,慢慢地伸出小舌头,将马眼上的液体舔进口中。
刚舔了第一下,徐倩就起头来,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有些忐忑地看着许平,似乎在询问她做得怎幺样?眼裏既有期待,也有点不安。
相处到现在,许平当然明白她的不安和自卑,立刻点了点头,有些兴奋地喘着粗气说:「很舒服,就是这样,舔完含进去吞吐!」
「是……」徐倩如获大释般鬆口气,这才低下头来,一边打量男人的阳具,一边用柔软的舌头轻轻舔着。动作虽然有点青涩,但一脸认真而陶醉的表情,还是让人满足视觉上的刺激。
徐倩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小手握着火热的龙根,脸上的表情十分虔诚。第一次品嚐男人的身体,不知道爲什幺身体也随之躁动不安。每舔一下,似乎更加刺激自己,成熟的身体分泌一种让她害羞的黏液。
自己对这种羞人的事却没有半点排斥,反而因爲想看到男人满足的表情而更加卖力,这种情绪让徐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对、对,就这样含进去!」待到她将龙根舔了个遍,许平才示意她张开小嘴,慢慢地将龟头插进去,享受美人嘴裏的热度和湿润,舒服得许平浑身都颤了起来。
徐倩温柔似水地看了看许平脸上的兴奋红潮,默默地含住龟头后轻轻吸吮着,用舌头舔着马眼和冠沟。动作虽然生涩又有点磨痛的感觉,但毕竟她是第一次,又如此听话,许平当然不会说什幺,只是慢慢地指导她爲自己好好服务。
「含……含不住了……」徐倩吞吐几下,有些无奈地咳了几下。嘴裏的龙根实在太大了,想含住都有点困难,更别提用嘴套弄,懵懂的她当然不知道该怎幺办了。
「没事……」许平也觉得她太生涩了,口交起来快感不大。他慢慢地将龙根抽出来,一边捧着她的脑袋,一边用满是口水的龟头在她秀美的容顔上磨蹭着。
许平看着一个美丽的处女因爲荒淫的动作而脸红,却含情脉脉地任由自己淩辱,这种彻底驾驭的兴奋,毫不逊色于肉体上的刺激。
再次将龟头抵在她的唇边。徐倩一脸娇媚地看了看许平后,很是自然地含了含龟头,再用舌头仔细来回舔舐。看样子她彻底接受这个事实,原先的一丝拘谨也被磨灭,真正体会到男女之事的乐趣,也愿意好好取悦眼前这个让她迷恋的男人。
口交了一会儿后,徐倩娇美的脸上已经布满潮红。整个人有点不安地扭动,双腿也慢慢地互相磨蹭。刚才那番温柔而粗鲁的挑逗已经挑起她的情慾,让她本能地渴望眼前的男人能更进一步疼爱自己。
许平这时也想找个小肉洞来安慰一下禁慾许久的龙根,马上示意她停下来。有些粗鲁地将她推倒在床上,眼前的尤物此时媚态横生,看向自己的眼神温顺得没有半点犹豫。此时不将她乾了,那还有天理吗?
「殿下……」徐倩万分情动地呻吟一下,咬牙看着即将压上来的男人,明显有几丝慌乱,但却被她眼裏情动的水雾所掩盖。
「别这样叫了……」许平一边在她身上手口并用地游走,一边朝她紧闭的双腿摸去。在她的颤抖之中爱抚夹紧的腿根,轻轻地玩弄她柔软的体毛,喘着粗气问:「倩儿,你準备好了吗?」
「嗯,您、您来吧……」徐倩双手紧张地抓紧床单,鼓起勇气应了一声后,闭上眼睛,强使自己僵硬的身体慢慢放鬆下来。她的双腿顺着许平的手慢慢打开,红着脸将自己最宝贵的地带呈现在男人面前。
少许的阴毛稀疏而柔软,温顺地点缀在如小馒头般的山丘上,腿间呈现一种白裏透红的诱人顔色。虽然不是像小萝莉般梦幻唯美的粉红,但鲜豔的红豔却透着成熟女性特有的诱惑和美丽。两片阴唇还紧紧地闭合着,充血后像是充满活力的花瓣一样,既美丽又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小小的嫩穴在阴唇的保护下根本就看不见,但因爲刚才的刺激,已经分泌出不少的爱液,将腿间的羞处打湿一片。更使两片美丽的阴唇覆盖一层亮泽的黏稠,让本就漂亮的处女穴显得更加鲜豔。
成熟女体对爱抚的反应很大,即使她还是个处子,也被刚才那阵挑逗弄得流了很多水。
「真漂亮呀!」许平一边啧啧打量,一边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腿间摸了一下。一股女性荷尔蒙的味道伴随体温散发开来,似乎有催情的效用,让人一下子变得极是兴奋。
「别、别看了……」徐倩低吟一声后,羞得用双手摀住脸。大腿被M字形分开,宝贵的处女祕处被男人带火的眼神扫视,这种极端淫秽的姿势,让她在害羞之余也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不看了,不过我可要用了哦……」许平一边淫笑着,一边拿来枕头垫在她的美臀下边。摸了摸她湿润的阴唇,握着布满口水的龙根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将她修长的腿大大地分开后,开始用龟头在她的阴唇外不停磨蹭,寻找宝贵的处女穴!
「啊……」徐倩立刻哼叫一声,下身那种触电一样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阵颤抖,舒服得脑子裏一片空白。但想到马上就要把自己的纯洁献出,也是忐忑不安和极度紧张。
许平见她紧张得挺起乳房和缩着小腹,立刻用手揉弄她结实而漂亮的乳房。另一手则将她的腿一架,龟头準确地顶在小穴之外,顶开阴唇的保护,开始磨蹭敏感的嫩肉,不停地刺激她分泌更多的黏液。
「好、好难受……好麻……」徐倩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似乎有蚂蚁在身体裏咬着神经一样,痒得让人难受又无可奈何,身子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许平耐着性子挑逗她好一会儿,见美人满面潮红地喘着气,陶醉在爱抚的快感之中,才将她的小蛮腰一抱,深吸一口气后,腰轻轻地往前挺去。
藉着爱液和口水的润滑,龟头顶开从未被人染指过的处女穴,挤开嫩肉的团团保护,强行进入只能容纳一根手指进入的小嫩穴。
「呃……」徐倩顿时感觉有根东西硬塞进自己的身体,像是一根烧得火红的铁棍一样,撕裂的胀疼让她瑟瑟发抖。但成年女性的身体终究已经发育成熟,并不像少女般柔弱。
害怕打扰到许平的兴致,徐倩咬着牙不敢吭出声,黛眉却是忍不住皱起,咬牙忍受身体被一点一点佔有的不适。
好紧密呀!柔软的嫩肉几乎只能容下一根手指进入,嫩肉有力而紧张地蠕动,显得特别刺激。
只是插进龟头而已,许平就能清晰感受到成熟女体的弹性和火热的湿度,不由得舒服得哼了一下。见徐倩咬牙不出声,更是心疼,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小脸后才继续挺腰前进,佔有这个美丽的处女。
「啊……」当龙根进入一半时,徐倩喘着大气,美丽的乳房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疼痛、幸福、胀、酸,一连串的感觉交织而来,让神经极端敏感,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点一点地侵入、一点一点地开发着。
「嗯?」许平深吸一口气,在她阵阵紧张的颤抖中,将龙根插进一半。他能明显感觉到大美人连起的腿都是僵硬的,精緻的小脚也在半空中不停颤抖。但是这时他感觉一丝不对劲:爲什幺没碰到处女膜?
「怎、怎幺了……」徐倩满头大汗,头髮都打湿了,贴在雪白的肌肤上。见许平满面疑惑地停下来,她忍受疼痛,也感到有点忐忑。
「没怎幺,先让你适应一下!」许平顿时有些恼火,徐倩难道真敢大着胆子糊弄自己?
儘管从小穴的紧密来看确实是处女没错,但没有处女膜的阻碍实在让人大惑不解。这时自己已经插进一半,坚硬的龙根被她紧密的嫩穴紧紧咬着,照理说应该已经抵到这层纯洁的象徵才对。
「谢谢您……」此时是女人最脆弱忧愁的时候,温柔的话语让徐倩感动得流下泪珠。将身体献出的激动和点点惆怅已经让她无法思考,丝毫没察觉到许平掩饰得很好的一点疑问,身体因爲哭泣而颤抖得更加厉害。
「放鬆点……」许平一边用话敷衍,一边慢慢将龙根抽出一些。从徐倩的表现来看,她应该是处女没错。他心裏的疑惑更重了,当龙根带着她的爱液缓缓抽出一截时,上面沾染几丝鲜豔的血痕。虽然只有少少的一点,却很是显眼。
「呜……」徐倩似乎有点疼痛,立刻软软地哼了一下,但咬着牙没有喊出来。小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大口呼吸着,试图缓解体内第一次被进入所带来的痛苦。
鬆了一口大气呀!看到龙根上鲜豔的血痕时,许平不由得笑了笑。真是的!或许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徐倩的确是处女没错。但她的处女膜可能因爲经常乾活的关係,不小心破裂了,自己顶到一些残留才会出现流血的现象。
这也证明她从没和人性交过,美丽小嫩穴的第一次是被他插入的,她献给自己的确实是纯洁的初次。
「殿下……」徐倩把许平短暂的困惑看成温柔的疼爱,一时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持。眼角的泪水不停流下,感动得心裏都有些发疼,哽咽着泣道:「您、您别这样怜惜……徐倩……受、受不起呀……」
「傻瓜,疼自己的女人有什幺不对的!」许平看着她感动的泪水,心裏有点羞愧,马上柔声安抚她,但这时也忍不住挺腰,继续开发她的处女地,进入这具美妙的身体。
紧密的嫩穴被一点点地入侵,嫩肉的保护被小心翼翼地撑开,徐倩又疼又幸福地颤抖着。当龙根在她的情动中尽根没入时,许平顿时鬆口大气,闭眼享受小穴裏的紧密和她紧张的蠕动。又热又紧又湿,实在太爽了。
「殿下……」徐倩意乱情迷地轻唤着,双手颤抖地摸着许平的腿,一边流泪,一边激动地说:「徐倩,是、是您的……」
「是,是我的女人!」许平一边温柔地爱抚她,示意她放鬆,一边忍不住趴下来将她一把抱住。想想身下成熟的身体应该比较有承受力,马上一边亲吻她雪白的脖子,一边轻轻地挺着腰,试探地动起来。
「呜……」徐倩顿时哼了一下,不过还是紧紧地抱着许平没有说话。咬牙忍受初被入侵的不适,让男人能在自己身上尽兴享乐,浑身也因爲刚才的疼痛而布满冷汗。
许平见她没有疼得叫出声,试探性加快抽插的速度。龙根缓慢地在她紧密的嫩穴裏进出,轻柔的动作很慢很轻,几乎找不到任何发洩情慾的感觉。
「殿下……」徐倩微微喘着,眼角的泪水却因爲这温柔的动作流得更多,她一边抱紧许平,一边颤声说:「您、您别怜惜……徐倩不、不疼,能受得……了!」
「嗯……」许平见她额头上全是汗珠,眉头还没舒展开来,就知道她肯定还很疼,立刻吻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和眼角的泪水。但是这时情慾作怪,也无法温柔太久。他马上试探性地再次加快抽插的速度,小心翼翼地在她体内律动起来,巨大的龙根磨蹭她敏感的嫩肉。
「殿、殿下……嗯……」徐倩的喘息更加急促,在一阵阵轻柔抽插下,柔软的身体跟着上下而颤。疼痛逐渐减缓,一股很是舒服的麻软让她体会到不一样的滋味。
初破身的不适被徐倩掩饰得很好,即使疼得让她很想大叫几声,但她还是倔强地忍了下来。一句「你是我的女人」让她幸福得有些晕了,这是一种公平对等的关係,自己并不是玩物,而是受到像夫妻般的怜惜。此时此刻她只想让许平能在她的身体上得到满足,这也是她所想到唯一能报答的方式了!
「好些了吧!」许平低下身来,双手不停地搓着她充满弹性的乳房,含着她的耳朵往裏面吹着热气。下身的抽插依旧缓慢,不过每一次的速度却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
「嗯……有、有些舒服……」徐倩软软地呻吟,各个敏感点同时被爱抚所带来的快感,已经压过破身的疼痛。小脸上一阵舒服的红晕,双眼迷离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
许平一看她已经适应,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后,这才直起身。抓住她精緻的小脚,将她修长的腿猛地拉开,下身狠狠地往前一顶,插得多汁的小嫩穴「啪」的一声大响,挤出更多爱液。
粗鲁的行爲瞬间让许平体会到一种发洩慾望的爽快,也更清晰地感受到处女穴的紧密和弹性。
「啊……」徐倩立刻叫了一声,满面妩媚神色地微微颤抖。这粗重力道带来的沖击既有疼痛又有快感,让她的身子不停冒着汗。她媚眼如丝地看了许平一眼,伸手抱住自己在半空中颤抖的腿,颤声说:「殿下……奴婢感觉很、很美……您用力吧……」
大美人这时表现得如此主动,主动抓着双腿大大地分开,方便自己抽插,许平当然满意极了。兴奋地亲了亲她火热的小脸,点了点头后,双手抓住她的乳房,有些粗鲁地挺动起来,让巨大的龙根一下又一下地顶进她的身体深处,撞击这个美丽而成熟的身体。
温柔的抽插,从九浅一深到三浅一深。许平一边温柔地挺动,一边欣赏身下美人更加妩媚的样子。见这幺美丽的身体在胯下呻吟、颤抖,被自己插得浑身发红,这种视觉上的刺激也极大地满足男人本能的自豪感。
「好、好粗呀……」越来越浓烈的快感,让徐倩语无伦次地呻吟着。粗大龙根的每一次顶入都那幺有力,几乎撞到痉挛中的花芯,带来让她彻底沈醉的愉悦。持续十多分锺的温柔抽插已经让她忘却破身的疼痛,渐渐体会到性爱带来的美妙滋味。
蠕动的频率越来越快,美人的呻吟也更加高亢。一阵大汗淋漓的蠕动后,许平无法满足于单纯的一个姿势。
看到身下美人满面媚红的样子,心裏有些发痒。他缓缓抽插几下后,稍微停下来,趴在她耳边喘着粗气说:「倩儿,我干得你舒服吗?」
淫蕩的话让人有些羞涩,但初次体会到恋爱和性爱的双重快感,已经让徐倩彻底癡迷了。她满面妩媚地点了点头,娇喘着轻吟道:「好舒、舒服……殿下,把奴婢干得……受、受不了!奴婢……没、没想到滋味……这幺……美!」
「那希望我继续干你吗?」许平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将她抱起来面对面坐着。头一低便啃上她雪白的圆乳,一边玩着她的乳房,一边继续蠕动着腰,让龙根再次肆虐她初破身的处女穴,慢慢顶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想……奴婢……一、一辈子……都想!」徐倩激动地呻吟着,双手抱着许平的头,按在她的乳房上。下身承受有力又让人销魂的沖撞,本能地摇动性感的圆臀去迎合男人的宠爱,张开双腿让许平的抽动更加顺畅。
两人面对面紧抱着,彼此的身体都布满湿热的汗水,显得更加性感。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分泌物味道,伴随肉与肉相撞的「啪啪」声特别刺耳,就像拍在水面上一样,从听觉上刺激两人的情慾。两具肉体从床前蠕动到床尾,几乎只剩下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不……殿下……我、我要死了……」徐倩在陶醉中,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体内被龟头撞得又酥又麻的子宫也开始剧烈痉挛起来。每一个神经都紧得无法控制,顿时发出压抑而销魂的呻吟。
「老子……干死你……」许平喘着重气,有些粗鲁地咬住她的乳头后,下身狠狠地顶起。每一次插入都沈重得让徐倩的呼吸爲之一滞,快得让她连呻吟都喊不出来,只剩下肉体被撞得连连作响的声音!
「不、不行……死、死了!」徐倩哭泣一般的呜咽几声后,猛地抱住许平。性感的身体在阵阵抽搐中得到最美妙的感觉,兴奋的小子宫也分泌出一阵火热阴精,让她迎来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呜……」许平知道她体会到第一次高潮,狠狠地顶了几下后,享受火热的爱液沖洗龙根。怀抱软如无骨的徐倩好好地爱抚,见她满面陶醉地沈浸在高潮的美妙之中,自尊心立刻得到极端的满足。
徐倩身软如泥地在许平怀裏休息许久,高潮的滋味实在太销魂蚀骨了。第一次的美妙感觉对她来说也有点太猛烈了,让她一直喘息着回不过神。美丽的乳房也上下起伏着,伴随着一脸高潮的媚红,看起来更加性感迷人。
「舒服吧!」休息好一会儿,许平见她喘得没那幺厉害,才吻了吻她的小脸。贼手再次摸上她的乳房,继续玩弄一对充满弹性的宝贝。
「嗯……」体内的大家伙依旧坚硬、火热,徐倩能感觉到那爆炸性的力量,这会儿被许平一逗,顿时嘤咛一声,有些害羞地睁开眼睛。她含情脉脉地看了许平一眼,娇喘着细声呢喃:「殿下……我、我刚才的样子是……是不是很难看?」
「很好看,尤其是你浪叫的时候最好看……」许平爲她挽了一下贴在脸上的湿髮,故意作弄般挺腰一顶后,淫笑着问:「你还没说呢,被我干得爽吗?」
儘管话很是露骨,但是徐倩现在已经不排斥如此直接的挑逗。她温顺地亲吻许平的胸前,被顶得哼了一下后,羞红着脸说:「很、很舒服!殿下那……很大,而且很粗……每、每次都让奴婢……受、受不了……」
「那咱们继续来!」许平满意地笑了笑,见这个小处女被自己调教得那幺好,温顺得竟然顺着自己淫蕩的话往下说,还没射出去的邪欲马上发作了,将龙根缓缓抽出后,拉着她的手往床下走去!
「是、是……」徐倩感觉身体一下子变得有点空虚,而且双腿隐隐发软。几个踉跄后,几乎是被许平抱着才走到房间的中央。还没等站稳,就被许平一把按倒在桌子上,软软地趴着,翘高美丽的臀部。
圆桌并不是很大,几乎只有徐倩的上半身一样宽。饱满的乳房被大理石桌面挤出美丽的乳沟,浑圆的翘臀也高高翘起来。腿间那一片湿润,散发迷人的气息。这个姿势显得很是淫蕩,让男人有空前的征服欲,想从后面狠狠地插入她肥白的美臀。
「嗯……」大理石的冰凉刺激敏感的乳头,徐倩不由得软吟一下。儘管爲了帮助小姐取悦夫婿,她已经懂得不少,但自己摆出如此诱人的姿势还是让她感到几分害羞。只是男人眼裏的兴奋那幺浓郁,让她本能地翘高美丽的臀部,希望自己的取悦能让自己男人更加疯狂。
「来,先帮我舔几下!」许平并没有直接从后面插入,而是绕到她的面前,将布满体液的龙根放到她的嘴边,示意她帮自己口交,兴奋地等待自己的调教结果。
「是……」徐倩见上面除了自己的分泌物外,还有丝丝的处子血和男人的秽物。她爲难地犹豫一下后,还是抗拒不了男人的要求。红着脸将龙根抓到嘴边,张开小嘴轻轻含进去!她起头楚楚可怜地看了许平一眼,似乎是在诉说,她愿意爲这分疼爱做任何事情、满足任何要求!
「不错,就是这样!」许平舒服得浑身发颤,看这个大美人彻底被自己征服。低头一看她满面陶醉地含着自己的龙根,灵巧的舌头毫不避讳地舔舐上面的分泌物,立刻得到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满足。
徐倩一边含着龙根,一边头,用小心翼翼又深情无比的眼神看着许平。已经被幸福沖昏头的她,这时无法抗拒男人的任何请求,小小的自卑让她倾尽一切想讨好这个如在天边的男人,哪怕只是一个舒服的歎息,都让她感到心裏有种浓郁得让人疯狂的甜蜜,让她更加卖力地希望自己的男人得到最大的满足。
「好了!」享受一会儿她殷勤的口交之后,见大美人头帮自己口交,已经有点累了,许平有些不捨地将龙根抽出,慢慢走到她的身后,双手忍不住在浑圆漂亮的翘臀上摸了起来,揉弄充满弹性的臀肉。他一时兴起,扬起手在雪白的臀肉上落下几个鲜豔的巴掌印!
「啊……」徐倩感到一种异样的刺激,火辣辣的疼中又有着十分舒服的酥麻,顿时妩媚地叫了一声。销魂的声音刺激得许平更兴奋,手一,一个个巴掌拍得她的臀肉一边摇晃,一边发出美妙的声响。
「殿下……贱婢……想、想要了!」徐倩被刺激得再次呼吸急促,忍不住摇晃了性感的臀部,向许平发出求欢的信号。身体裏虽然空虚得很,但看着男人眼裏的兴奋,她隐隐知道自己这样会让自己的男人更加满意。
「小骚货……」许平故意用淫蕩的语词刺激她,这时也忍不住抱住她的臀部,用龟头磨蹭几下后,腰狠狠往前一顶。巨大的龙根再次进入她刚被自己蹂躏得有些发红的处女穴裏,再次享受火热嫩肉的紧紧包围。
「啊……好、好大……」徐倩顿时发出像哽咽一样的呻吟,巨大尺寸的强势进入。让初破身的她有一点疼痛,同时也体会到巨大的满足感。后入的姿势插得那幺深,顶在青涩的子宫上,刺激得她双腿都颤抖着差点站不住了!
许平不等她稍有适应,立刻挺着腰狠狠地抽插起来。巨大的龙根再一次有力地进出着她的身体,撞得美丽的肥臀发出响亮的声音。
虽然已经有了充足的润滑,但毕竟是刚破身的处女,小嫩穴依旧那幺紧。每次插入都能体会到被紧紧包围的快感,尽根没入时更是顶到了颤抖的子宫。
「殿下,太、太深了……」徐倩咬牙忍了一会儿之后,有些受不了,开始呻吟起来:「不、不行……这幺深,贱、贱婢会死的……」
「呜呜……不、不行……好、好长呀……太、太有力了……」
徐倩的呻吟越来越无法自製,每一次的刺激都让她本能地夹紧了些。如果不是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此时发软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她站立。
美丽的身体被撞得前后摇摆,「啪啪」的肉撞声伴随一阵阵有些淫蕩的呻吟,更是让房内的空气充斥情慾的味道。
才抽插不到一百下,许平就感觉有些受不了了。腰上的神经有点发麻,累积许久的慾望忍不住想爆发在这个美丽的处女身体裏。或许是禁慾太久,这次没做多久,许平已经控制不住想射精的慾望了!
「殿下……」徐倩也感觉到体内的大家伙胀大了些,舒服得让她骨头都快化了,忍不住有些颤抖地问:「怎幺、怎幺变大了……贱婢……快被您……插、插破了……好、好胀呀……」
「我要射了!」许平的声音几乎是低吼了,说话时挺腰的速度越来越快,猛烈的抽插几乎将徐倩撞得连呻吟都喊不出来,只剩「嗯嗯啊啊」的大叫。
猛烈的沖击、强大的力道快把徐倩的三魂六魄撞散了,剧烈的快感充斥着神经,让她舒服得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哭泣一样低吟,随着男人的撞击而喘息。这时她仅存的理智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立刻把她吓出一身冷汗。
「不行……」徐倩不知道从哪裏来的力气,猛然挣扎起来,一把将许平推开。布满潮红的小脸上带着几丝恐慌,更有让人不解的忐忑和恐惧。
「靠!」马上就到喷射的临界点,许平这时没有注意,被她推得后退一步,龙根也从湿润的小穴裏滑出来。儘管徐倩这时脚下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疼得「啊」了一声。但许平哪还忍得住?马上沖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头髮,挺腰把龙根往她的嘴裏插。
「呜……」徐倩还没反应过来时,小嘴已经被巨大的阳物插得满满的。许平这时也无法怜香惜玉了,闷吼一声后双手扶着她的脑袋,挺着腰很是粗暴地抽插她细嫩的小嘴,把温热的口腔当成小穴,发洩最后的慾望!
徐倩难受得眼泪都挤出来了,嘴角的唾液也不停流下。可是这时一看到男人兴奋的样子,她的心也软了,强行抑製本能的抗拒,闭上眼后儘量将嘴张开,忍着难受和疼痛,迎接男人粗鲁的抽插,只希望自己的温顺能让心爱的男人好受一些。
粗暴的顶入好几次都感觉顶开喉口。抽插十多下后,许平再也忍不住,闷吼一声,浑身僵硬地颤抖起来。一股股火热而黏稠的精液有力地爆炸开来,在身体僵硬的颤抖中,灌满徐倩温热的樱桃小口。
「呜……」徐倩含着嘴裏的大家伙,发出难受的轻哼,嘴裏渐渐被灌满黏稠精液。压抑那幺久,许平射得特别多,没多久小嘴就含不住了。几道乳白色精液混合着唾液,从她的嘴角往下滴。
此时她赤裸的身体布满吻痕,肌肤也覆盖一层情动的红晕,点点汗珠攀爬于上,显得特别性感!美丽的眼角泛着泪水,眼裏却全是温顺的柔和。樱桃小口紧紧地含着粗大的龙根,嘴角的精液不停往下滴。披头散发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却有一种淫秽至极的妖冶。
空气停滞了,许平舒服地感受射精的快感。好一会儿后,见徐倩虽然流下眼泪,却还是温顺地含着自己渐渐软下去的龙根,眼裏多少有几丝幽怨。他的心裏有些软了,疑惑地问:「爲什幺?」
徐倩有些恐慌地看了许平一眼,将嘴裏的黏稠嚥下后也不说话,直接跪倒在地,抱着许平的腿,用嘴清理胯下的淫秽物,毫不避讳地舔吃男人的精液和她的分泌物。小舌头殷勤得将龙根舔得乾乾净净之后,才楚楚可怜地看着许平。有一点点的哀怨,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怎幺不让我射在裏面!」许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跪在地上默默哭泣着,心裏感到一阵难受,充满困惑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歎息一声后,他抱着她一起走进池裏,让温热的泉水缓解激情过后的疲惫。
徐倩含着泪笑了笑,忍着下身的疼痛服侍许平沖洗,有些无奈又充满幸福地细语道:「贱婢谢殿下的宠爱,让贱婢享受到被人怜爱的幸福,贱婢即使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您的恩宠!但贱婢身份低微,实在不配……」
下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小声地哽咽一下,含笑的眼角再次流下泪珠,不过她还是给了许平灿烂温柔的微笑。或许是不想被看出自己的幽怨和无奈,徐倩一手摀住自己的嘴低低地哭泣,一手继续爲许平擦拭激情过后的身体。
许平歎息一声后,闭上眼没有说话,任由她轻柔的小手爲自己服务着。儘管刚才经曆激烈的缠绵,但她的动作每一下都那幺小心翼翼、那幺体贴入微,在这一点确实和小米很是相似。
徐倩脸上还有褪不去的潮红,每动一下,腿间也会传来肿胀的疼痛。但她还是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平,没有丝毫怨言。有的只是蜕变成女人后的快乐与幸福,还有掩饰不住的妩媚。
这时她的心裏没有别的想法,只期盼男人别忘了自己;哪怕是以后只记得有自己这个卑微女人所献出的纯洁身体,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许平闭眼没有说话,虽然徐倩不肯说,但他心裏很清楚她爲什幺会拒绝自己的内射。说到底,还是那些古板的思想在作怪。徐倩害怕她若怀孕,洛凝儿会因爲这个原因而恨她,洛家人也会对她有所仇视。
她更害怕在这荒唐的製度下,庶出的孩子会因爲她的卑微而受尽苦难,况且她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她害怕的事太多了,源自封建思想的种种隔阂和压制,她根本不敢奢望能有自己的孩子。因爲以她低微的出身,这个孩子会和她一样低下,会成爲其他人嘲笑甚至戏弄的对象。
实际上,许平不会被那些古怪而残酷的思想左右。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改变。许平明白徐倩的顾虑,也知道她的自卑和不安。他现在已经从心裏喜欢她的理智,也同情她这种无奈的冷静。
静静地洗漱完后,徐倩依旧殷勤地伺候许平穿上衣服。即使初破身还有点不适,但还是尽着丫鬟的本分。这时候的气氛才算好了些,许平一边轻声抚慰她,一边打听关于洛凝儿还有洛家的事。
刚献出第一次的男人当面打听别的女人,徐倩心裏多少有些酸意。但想想小姐对自己的好、对自己像姐妹般的关爱,还有眼前男人对自己温柔的疼爱与怜香惜玉,让她初次体会到完全不敢奢望的美妙。徐倩知道自己连所谓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也不该这幺不知廉耻地嫉妒。
能有这样短暂的二人世界,对自己来说已经够奢侈了。徐倩暗笑自己太过敏感,马上知无不答地将许平想知道的全盘托出。
亲密的言谈、绵绵的情话和甜美无比的嬉闹,这样的相处足以让她记得一辈子了。许平不时会插科打诨几句,说点趣事逗得她咯咯大笑;偶尔说点战争的事,徐倩也会满面认真地倾听。
除了空气中散之不去的气味纪录先前的一切,如此快乐轻鬆的场景,谁又想得到刚才那场肉战是多幺激烈?
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偶尔亲一下,许平也会色性大发地吃吃豆腐。这种轻鬆简单的甜蜜让徐倩彻底醉了,醉得只希望时间能停住,让自己多抱一下眼前这个彻底征服自己的男人。
【第二十六集】第二章:直隶之事
直隶与津门交界的栖凤坡,连绵一片全是稀疏的树林。虽说看似山青水秀,却安静得有点吓人,战争的硝烟早把这裏的飞禽走兽全都吓跑了。
前面是战火连天的津门,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在消逝,漫天都是撕心裂肺的喊杀之声。后面是屯聚重军的直隶,重兵把守看似甯静,但气氛也异样凝重。强大的军队秣马厉兵,随时準备成爲战斗的终结者。
成爲缓沖地带的栖凤坡负有巨大的使命,不仅要负责抵挡津门叛军的突围,更必须严防死守,不容一个伤兵从这裏逃过。连日来禁军一营在此把守,但是总有些无头苍蝇般的逃兵跑过来送死,所以禁军上下对于这个缓沖带的防御,不敢有半点马虎。
树裏林间都是士兵不停巡逻,只要看见身穿叛军军服的人,立刻手起刀落,不容解释就直接击毙。树枝上和製高点更是埋伏不少暗哨和弓箭手,明裏暗裏的防御都是密不透风。恐怕在森严的防御下,即使苍蝇想飞过都难。
连日的混战,让一些犹如无头苍蝇的逃兵,慌不择路地跑到禁军的大本营。严谨的军将一阵骚动后,拖走的就是一具尸体。
在这个非常时刻,容不得半点疏忽,即使是被强迫入伍的新兵,也得不到半点解释的机会。
与脸色严肃充满杀气的禁军不同,此时小河边的鹅卵石道上却特别甯静。虽然位于缓沖带的后方,比较无关紧要,平时此处还是有近千名兵马把守,以防有人藉水路逃遁。但是今天,这些往日裏杀气腾腾的大兵们却是退避三舍,没人敢贸然前来打扰。
清凉的河水沖刷着不知安静多少年的石头,响起美妙的声音。清澈见底的水流在晚霞的辉映下,散发出金黄色的粼光。
河边影影绰绰的树林和青草显得那幺有朝气,不时在风的吹拂中摇曳出「哗哗」的响声。充满生气的一幕美得如诗如画,让人不禁癡迷在这大自然的杰作中。
上游一块足以躺下十个人的巨石上,一个娇小身影静静坐在上面。在晚霞美丽的光芒下,雪色的长裙洁白无瑕,裙带和云袖在风中飘舞,尽显灵动。
细长柔软的秀发迎风飞舞,带着一点调皮的感觉。一张有点婴儿肥的小脸,更是美得让人陶醉。精緻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子一般,让人不由得从心裏生出一股怜爱之意。
娇小的小萝莉坐在巨石上嘟着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她抱着自己的双腿,一边往河裏丢着石头,一边娇嗲地嗔骂:「气死人了!这大色狼!」
发脾气的模样俏皮得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得都要碎了。说她是嗔骂,倒不如说是撒娇一般的呢喃。
可爱的小脸在晚霞的光辉下格外动人,小脸上两抹淡淡的红晕很难掩饰。一种小女孩特有的娇羞和可爱,更是增添她灵气逼人的俏皮。
「坏蛋!」洛凝儿一边丢石头,一边红着脸小声骂着。不过头一低,想起当时的情景,却感觉自己的小脸红得都要冒火了,连耳朵都一阵阵难以承受的火烫。
奢华的浴房,如梦似幻的感觉让人陶醉。日思夜想的大男人出现时,更是让她芳心大喜。但是自己却在迷糊之间被他扒个精光,清白的身子第一次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被亲得脑子发晕,乖乖地任他摆布,连一点矜持都没有。如果不是表姐突然出现的话,恐怕自己现在已经……
「去死,大色狼……」洛凝儿想起肌肤相亲的感觉就觉得身上有点发热,发洩一般往河裏丢了好几颗石头。
她有些忐忑自己的表现是不是不够矜持?隐隐害怕在太子哥哥的心裏留下坏女孩的印象,害怕他认爲自己是个放浪的女孩。
「唉……」洛凝儿轻轻地歎息一声,可爱的小脑袋裏不知道在想什幺,歎息过后,脸上的红晕变得更加深浓。不只是羞涩,还带着一种窃喜的韵味。就像是颗青涩的小苹果,让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高大而伟岸,一下子挡住晚霞的光芒,挺拔的身影将小萝莉罩住!
洛凝儿顿时吓了一跳。刚才一走神,没注意到有人接近,才一会儿工夫,来人竟如鬼魅般站在自己的身后,吓得她赶紧拿起手边的象牙弓,本能地想防御。
小巧的象牙弓还没拉开就被一把夺去,小萝莉慌忙之中赶紧转过身,却被一个宽大怀抱纳进怀裏。耳边更传来熟悉的声音,调侃中也带着丝丝温柔,让她感觉整个人一下子放鬆了:「小凝儿说谁是色狼呀!」
「讨厌!」小萝莉这才鬆了一口气,刚才真被吓得不轻,忘记自己又被佔便宜了。她一个劲地捶打许平的胸膛,一边没好气地嗔怪道:「吓死我了,你是鬼呀!走路都没有声音。」
许平温柔地笑了笑,看着怀裏羞中带喜的小萝莉十分可爱,马上抱着她坐下来。见小丫头还发脾气,噘起嘴不理自己,摸了摸她滑嫩的小脸,笑咪咪地说:「我走路声音很大好不好,是你自己在这裏发呆,没有发觉而已。」
「骗鬼呀!」洛凝儿不满地嘟着小嘴,白了一眼后又转过头,模样看起来分外俏皮。水灵灵的眼眸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大男人,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特别伟岸。温和的微笑散发一种浓郁的男人味,一下子让她感到一种头晕目眩的心动。
「好、好,都是我不好!」许平亲暱地抱着她呵呵笑了起来,紧紧地将这娇小可爱的身体抱在怀裏。他用脸温柔地磨蹭她细嫩的小脸,闻着小萝莉迷人体香和温度,享受这种美妙的感觉。
夕阳西下本就是最美丽的场景。绿叶青草、小河流水和漫天的晚霞互相辉映,清凉的秋风缓缓吹过。一切都美得如诗如画,美得让人分不清这是人间还是仙境。
如此动人的场景充满浪漫气息,让原本还想嗔怪几句的洛凝儿安静下来,羞红着脸往许平的怀裏挤了挤。
这种气氛最适合谈情说爱,一般的小姑娘绝对没办法拒绝这幺好的情境和暧昧的氛围。许平当然明白小萝莉心裏的萌动,见她满脸陶醉地欣赏美时,索性抱紧她,静静地看着慢慢下山的夕阳,难得没有上下其手。
倒不是说小萝莉不够迷人,怀抱这幺一个动人的小精灵,触摸她细嫩柔软的肌肤,闻着体香和体温交织出的气息,反而十分诱惑。
许平禁慾许久,但才在徐倩身上把憋了许久的慾望发洩出来,现在没有那幺沖动了。
静静依偎,有时候这种情意绵绵的享受甚至比做爱还美妙。直到太阳完全下山时,洛凝儿依旧满面陶醉,还有些捨不得这样美妙的感觉。她头看了看许平,见大男人满面深情地凝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子哥哥,你怎幺不说话了?」
许平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深情而火热的眼神将小萝莉看得满面羞涩。见她变得乖巧无比,这才笑咪咪地说:「没什幺。我怕一说话,小凝儿又会说我是色狼,所以还是闭嘴比较安全。」
「我哪有嘛……」小萝莉羞涩地嘀咕着,虽然话已经说出口,但这会儿耍小脾气也没有人会生气,反而有一种童趣至极的可爱。
「好了,宝贝!」许平这才亲了亲她细嫩的小脸,爱怜地握着她纤细的小手,柔声说:「你不喜欢的话,以后太子哥哥就不亲你也不摸你了,好不好?」
「什幺嘛,我哪有不喜欢……」洛凝儿有些着急地喊了一声,却发现自己上当了。她摸了摸脸上湿湿的感觉,有些羞怒地跳起来:「你一边说一边亲我,你骗人……」
「就是骗你,哈哈!」许平太喜欢她偶尔的调皮。见小萝莉又嘟起红润的小嘴,忍不住将她压到身下,在她羞涩的注视中,慢慢地吻着她的樱桃小口,深情款款地呢喃:「而且还要骗你这小傻瓜一辈子,亲你一辈子……」
「呜……」洛凝儿听到这动情的话,早就快晕了。一闭眼,小手本能地抱住许平的脖子不再顽皮抵抗,反而乖巧地献上自己香甜的吻,迎合爱郎温柔的挑逗。
两条舌头有默契地开始纠缠,温柔而缓慢,不带有一丝慾望,却充满你侬我侬的情愫。
已经品嚐过亲吻的美妙滋味,小萝莉也渐渐懂得该怎幺回应。红红的小嘴偶尔吸吮一下许平的舌头,不似情慾的挑逗,反而透着一种如撒娇般的可爱。
一阵阵温柔的搅动之后,洛凝儿已经小脸通红,舒服得连气都有点上不来。她小喘着将许平推开,眼裏带着迷离水雾,擦了擦嘴角后,有些难爲情地说:「别、别亲啦!」
「你不喜欢吗?」许平老实地没有乱摸,见小萝莉现在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又低下头吻着她的小脸,没一会儿舔到她小巧的耳朵,轻轻含弄起来。
「不是,我、我气上不来……」洛凝儿顿时软软地娇吟一下,耳边的热感和男人粗糙的舌头交织而来,舒服得让她连颤几下。害怕在野外又会被欺负,马上娇笑着避开许平的亲吻,气喘吁吁地说:「不要,痒呀……」
两人你亲我躲地嬉闹一会儿,你亲亲我、我咬你一口,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太阳彻底下山,许平才抱着恋恋不捨的小萝莉从石头上跳下来,淩空一跃,让小萝莉惊叫一声。
许平嘿嘿一笑后,一个漂亮的云梯纵在空中稍稍停滞一下,才轻飘飘地朝地面落去。
落地时,见小萝莉这时玩得有点衣裳不整,羞涩可爱的模样带有几分小女人的娇媚,灵动的水眸难爲情又十分温柔地看着自己。许平不由得色色地笑了起来,装成坏人调戏道:「小凝儿越来越可爱了,真想一口吞了你!」
「你敢!」小萝莉又羞又慌地白了许平一眼,小身子一僵,显然是想起自己被扒光的那一幕。小手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有些难爲情地低下头去。
「哎,我倒是敢,可惜呀……」许平啧啧地摇着头,见她有些着急地看向自己,有心想逗她一下,立刻满面郁闷地道:「可惜我家小凝儿不肯嫁给我,不然的话我就名正言顺地要了你!」
「谁说我不肯嫁……」小萝莉一下子慌了。这看也看了、亲也亲了,自己的清白和心全都挂在眼前这个大哥哥的身上,难道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吗?但是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又被调戏了,立刻把剩下的话咽回去,没好气地瞪着许平,只是这一看却是有些诧异。
「怎幺了?」许平见她目露好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汗黄裳,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这样穿不好看?」
「你、你怎幺穿禁军的衣服呀?」小萝莉立刻疑惑地喊出来。虽然说这样穿并不算难看,但她很不习惯。
在记忆中,太子哥哥不是穿着威风凛凛的盔甲,就是穿着风度翩翩的儒袍,这还是第一次看他穿小兵的衣服,感觉十分彆扭,也特别怪异。
「有点事嘛!」许平也不多加解释,抱着她上马后,立刻策马钻进有些昏黑的树林裏。
在两人的调情中,夜晚不知不觉地降临,栖凤坡一带立刻燃起密密麻麻的火把。黑暗中,数之不尽的火光像是要和天上的繁星媲美,多得让人有些眼花缭乱。本来荒无人烟的树林变得像白昼一样光亮,只是这种光亮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沈重感。
马匹在小林道裏急速前进着,许平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抱着洛凝儿柔软的小蛮腰,不时亲亲她的头髮、小脸或耳朵,色色的挑逗将小萝莉弄得娇喘吁吁,小脸上尽是火热的红晕。嘴裏吐出的暖意芬芳更是引得许平食指大动,对她的调戏更加激烈了!
「不要……」小萝莉羞涩地挣扎,但是话还没喊完,许平一个长长的吻,就把她的话全堵回去,吻得小萝莉瑟瑟颤抖后,贼手也轻轻地抚摸她雪白的脖子。
等马匹沖到官道上时,小萝莉已经被连续两个湿吻和手口并用的挑逗弄得浑身无力,像抽去骨头一样软倒在许平的怀裏娇喘。
幼嫩的小脸上满是动人红晕,闭眼喘息的模样更加娇媚。即使尚在稚嫩之年,但这副模样已经散发出一种让男人爲之沖动的诱惑了。
美好的二人世界结束了,此时官道上的情景让小萝莉吓了一跳。从头到尾全是密密麻麻的禁军把守着,长长的火把一眼望过去没有尽头头。
官道中央更是聚集一群身穿盔甲的将军们,有的浑身血水、披头散发,有的灰头土脸、伤痕累累,显然是刚从战场上归来,有的人则就地治疗身上的伤势。
「放我下来!」小萝莉顿时羞怯地挣扎。这时候自己的样子肯定很羞人,不仅头髮有点乱,就连衣衫都不整,绝对会被人笑话的。
「乖,别动!」许平温柔地笑了笑,将她紧紧抱住,像是巡逻一样的从官道中间一路快跑。
近万人的注视让洛凝儿羞得把脸躲在许平的怀裏不敢露出,娇小可爱的模样也让军中的光棍们咽了嚥口水,一个个眼冒精光地看着这个倾国倾城的小萝莉。
快马来到官道中央的亭子前才停下来。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徐倩,因爲初破身仍有点不适,但还是迈着蹒跚的脚步走过来,含情脉脉又有点羞涩地看向许平后,才把洛凝儿接下马,轻声地问:「小姐,肚子饿了吗?」
「不饿!」洛凝儿被衆人看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拉着她的手一路小跑。一边跑还不忘回头朝许平做个鬼脸,娇嗔道:「人家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小姐,您慢点!」徐倩在后面跟着,一边跑,一边关切地叮嘱。只是这时小跑步牵动下身的肿疼,黛眉偶尔皱起,但她也惶恐得不敢让人看出来。
大小美人的玲珑背影让一群老光棍咽了嚥口水。徐倩虽不是倾国绝色,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破身之后,那种若有若无的媚气更是浓郁。
洛凝儿则是娇小可爱,长得唯美梦幻又充满趣味。一个天真浪漫的小萝莉却这幺明豔动人,此时更是面带潮红,显得妖媚十足。试问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呀!
「你们要不要也追上去呀?」许平见他们眼睛都看直了,马上咳了一下,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虽说同爲男人,很能理解这些人的可怜之处。但敢用眼光意淫老子的女人,还他妈的流口水,你们是有多想断子绝孙呀。
「没、没有……」所有人都回过神。看这位大爷一脸不快,赶紧摆出严肃的脸色,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有些人嘴角还流着口水往下滴,看起来有点滑稽。
「殿下,您这是?」陆阳君一看许平穿着禁军的衣服,立刻愣了一下,眼睛稍稍一瞇后立刻紧张起来,感觉肯定没什幺好事!
「等一下我有事,别问废话!」许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各营兵马派来请军令的军将和斥候兵,清了清嗓子后说:「各位,目前的战局你们也明白了!朝廷挥师二十万直捣黄龙,此次的平叛之战必定以叛逆的失败告终。骁骑将军上了年纪,所以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各位不必过于紧张!」
「是!」衆人齐声跪地。但从脸上凝重的表情来看,洛勇生病的消息还是带着迷信色彩,让不少人心生忐忑,甚至有点影响现在的军心稳定。
「天武营已经在城内和周家军拼杀了一天一夜!」许平话锋一转,语气有几分阴冷地喝道:「猛虎营和蟒蛇营也攻到城下,眼下津门叛军摇摇欲坠。这是你们扬名立万的时候,不管是罪大恶极的叛逆,还是周家军的将领们。想要功成名就的话,就拿着他们的脑袋来。」
「是!」衆将立刻兴奋起来,目前的情况确实是朝廷这边显露出优势。
戎马从军,谁不想杀敌建功?战场上最大的功勋莫过于敌将的首级,斩敌马下不仅能享受荣华富贵,更能扬名天下、光宗耀祖,这是每一个兵将的共同目标。
见衆人情绪被煽动得有点激动,一个个目光闪亮地等着自己的军令,许平眼裏闪过一丝不忍,但清了清嗓子后还是挥手,满面肃杀地喝道:「全军听令,从此以后本督军不再有任何的军令颁下。各军以万人营爲单位,展开无差别的攻打,无建制、无约束,只有一道命令,那就是把敌人的脑袋给我砍下来!不到踏平津门之时,各营将军都有各自爲战的大权。」
「啊……」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诡异的军令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最后的一道军令,也就是说,自现在开始所有人都各自爲战。每个万人营的将军都要自己带兵拼杀,没有明确的战斗安排,更没有清晰的攻打目标。只要能斩敌马下,不管任何办法都行。
这等于彻底地解开所有军马的枷锁,放任各营将军们想怎幺打就怎幺打,胜负各凭本事,输赢取决于本部的战斗力是否强悍。
这……这简直是荒唐!这会成爲一场完全没有秩序的混战,让整个津门变成没有拘束的地狱。不管想攻打城门还是阻击,甚至是直杀城内都任君选择!
朝廷不会再有任何管束,各营之间也不必再衔接或策应,更别提互相支援,而是各自发挥最强悍的战斗力,在这场大战中抢夺一个个能让他们建功立业的首级。
换句话说,这个办法能最大限度地释放各营的战斗力,有能力的人自然就甜头多多。不过一旦伤兵满营、被敌人追杀的话,也不一定会有友军来援。因爲这种打法等于是彻底放弃防守,纯粹以进攻来解决津门的最后余孽。
「殿下,这?」不少人都傻了眼,这想法简直太大胆了。这样一来,简直是让津门陷进困兽之斗的局面。没有全面的策划,更不用提谋略。简直在拼谁比较狠、谁杀人的手段更厉害。
「执行命令吧!」许平没有向他们多加解释。手一挥,早就準备好的最后一道军令分发到所有人手裏。
见他们还有些回不过神,许平立刻大声喝骂道:「还愣什幺,你们还算是开朝大营吗?你们难道忘了当年是怎幺打出一片天的?现在就把津门当成一个乱世,有能力的给我砍下逆贼的脑袋来请功;没能耐而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也不必再把开朝大营的名号挂在嘴边。朝廷丢不起这个人,四位大将军也丢不起这个脸!」
「是!」这招激将法立刻收到效果,不少人脸色胀得通红,齐声应答一句后,还没等许平发话就拿着军令上路。脸上的肃杀中带着一点点的兴奋,或许他们都幻想着平定津门后,一生的荣华富贵。
各营的传令兵快速散开,越过防线在黑夜中疾速前行,小心翼翼地保护怀裏的军令,在兵荒马乱的津门裏横穿直行,準备将最后一道的惊人军令告诉各自的军营,在这场大战的尾声中寻找建功立业的机会。
「殿下!」陆阳君倒没什幺惊讶。身爲禁军总兵,他当然多少知道朝廷的意思。有些伤感地看了看远去的马蹄,回过头时苦笑着说:「看来这应该是最后的战役,桀骜不驯的老将们一但没了枷锁,津门接下来的乱势恐怕连周井都应付不了了!」
一阵沈默,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因爲这种命令一下去,産生的效果会很惨烈,死伤的人数也会不少。互相失去支援和策应,一旦被围攻的话就完了!
这确实是最有效果的屠杀,但阴暗的一面就是朝廷兵马的死伤也会剧增,甚至有可能比周家军死得更多。
许平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冷笑一下说:「我知道,一直循规蹈矩地打下去,不知道要打到什幺时候才会结束。既然这些将军们都桀骜不驯,我就给他们一个放开手脚的机会,看看他们还有没有骄傲的本钱、还有没有当年横扫天下的野性。」
「末将明白!」陆阳君也深知开朝老兵们给朝廷留下的祸患,沈默一会儿后,看了看许平,有些不解地问:「殿下,眼下大局已定,您爲什幺还穿着禁军的服饰?是否要末将护送您回京城?」
「借我五千兵马!」许平脸色闪过一丝担忧,但马上镇定如初地说:「要最嫡系的禁军,速度最快的骑兵。」
许平话音一落,一群身穿禁军盔甲的人慢慢围拢过来。虽然着装整齐划一,但那种浓郁的杀气却不是普通士兵能比的。
陆阳君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这群人根本不是自己手下的兵,而是太子府的人,立刻惊呼道:「殿下,您要干什幺!」
张丛甲已经快马加鞭护送罗培安回京城,眼下近百人是许平手下的护卫们、张虎的手下,还有迅速赶来的林伟和他的手下!
所有人这时都满面肃杀,披盔戴甲早早地準备好兵器。同行的这些人都是护卫中的翘楚,最弱的也有二流身手,几乎出动许平现在所能动用的所有力量。
楼九也带着他的弟子们默默站在一边,除了有伤在身的空名外,许平麾下能打能杀的全都集中在这裏了!
「您到底要干什幺!」陆阳君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许平不是开玩笑的,吓得立刻跪倒在地,急促说道:「莫非殿下还要亲自去前线?目前战局已经一边倒了,恶鬼营也从南坡拔寨而起、炮轰东门。此时再去也无济于事,殿下万不可再冒险了。」
「谁说我要再去掌管恶鬼营了?」许平瞇眼笑了笑,没说话,既然释放其他军营的权力,当然也解开恶鬼营的枷锁。
身爲太子的御林军,他们在这场战斗裏比谁都累、比谁都小心翼翼。在军营之内,虽说因他指挥打了几场胜仗,但事实上许平也知道自己拖累大军的战斗力。他们得随时保护自己,承受的压力比其他大军更大,所以一直不能发挥最大的杀伤力。目前战局将进入最后的阶段,也是这帮小子显露身手的时候了。
「那您这是?」陆阳君还是一脸谨慎,这帮人全都莫名其妙地穿上禁军的衣服,绝对是要到津门去,不然也不会故意这样掩饰。
「救人!」许平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只是这次的态度很是强硬,斩钉截铁地说:「陆阳君,我知道你对朝廷忠心耿耿!但我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命令,容不得你异议。」
「末将……」陆阳君回头看了看太子府的人,他们显然也是犹豫着不肯让主人前去冒险。毕竟津门乱局之下,他们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周全。
陆阳君这才转过身来,咬牙从怀裏掏出一道圣旨,大声喝道:「太子朱元平听旨!」
「我倒要看看你想搞什幺!」许平冷哼一下,不爲所动,其他人都一齐跪倒一片。但这次许平没有摆摆样子也跪着玩,而是依旧轻蔑地站着,显示自己的决心。
陆阳君也没说什幺,知道太子才是最桀骜不驯的人,马上捧着圣旨大声喝道:「朱元平听旨,津门之战朕心裏已有数,平定叛乱乃天定之事。太子朱元平在此次大战中亲力亲爲,劳苦功高,但此时骁骑将军微恙,太子应该坐镇后方、稳定军心。在津门平定前,无朕旨意不得擅离直隶。」
「殿下!」陆阳君心裏佩服圣上的先知,拿着圣旨鬆口气,小心翼翼地说:「圣上早有旨意,请别爲难末将了!」
「老爹果然想得周到!」许平一脸冰冷,说话的时候有点无奈也有点纠结。他咬了咬牙,看向依旧忐忑的陆阳君,面色有些阴沈的冷声道:「如果我执意要去呢?抗旨不遵,不知道陆总兵是不是想斩了我这个大不敬的人?」
话语中看似毫无情绪,却透着一股彻骨寒意。许平冷哼一声后,浑身真气澎湃地爆发开来,强烈气息压得临近的人都喘不过气。
虽说只是地品上阶,但离天品只有一步之遥,如此高深的修爲自然是傲视群雄,让所有人都感觉心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难受。
陆阳君只有地品下阶的修爲,自然感觉到沈重的压力,心裏明白太子已经执意要违抗圣旨了。马上咬紧牙关,满面决绝地说:「那,请殿下从末将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以爲我不敢?」许平怒喝一声。握紧拳头,巨大的威压让附近的人都不敢直视。浑身的澎湃真气很久没有这幺尽情的爆发,恐怖的压迫感让太子府的人也感到十分诧异。不知不觉间,主子的修爲竟然又高了那幺多。
陆阳君咬了咬牙,起头来斩钉截铁地说:「就算殿下杀了我,禁军也不会放您前行一步。必要时,即使将殿下捆绑回京,我们也不会让你再次踏进津门。」
陆阳君眼裏全是犹豫之后的坚定,说明他不是闹着玩的。
禁军对于朱允文的忠诚十分极端,这下子许平也没办法了,总不能真的杀了他吧?再说就算杀了他,那幺多的禁军层层把守,难道自己真要和他们打一场?就算他们都不还手,光是围上来就足以让他动弹不得了!
「殿下!」陆阳君见许平无奈地歎息一声,明白此时不能这样强硬地僵持下去,马上试探着问:「不知道所救何人?」
「赵猛!」张虎见两人的僵持稍有好转,赶紧说:「赵大人率人深入敌后,一直狙杀周家军的后路,扰乱他们的布防。但目前他受到猛烈的追击,带出去的一万兵马所剩无几,现在被迫躲在十裏小林向我们求援。于公于私,殿下断然不会丢下他不管。」
赵猛率军深入后方,确实産生作用,搅乱了局势。第一次周家军没有防备,他自然是如鱼得水打得十分顺利,但后来受到周家军的严厉狙击。空名突围归营时,赵猛却被拦截住,没办法归来,但还是凭着手上的兵马和周家军玩起捉迷藏。
赵猛的一万兵马被打成散沙、各自爲战,虽说是游击战术,但也起了奇效,一直在敌后进行袭扰战。现在已经被追打得奄奄一息,才在万难之中送来求援的密报。
「这样呀!」陆阳君沈吟一下。既是未来的国舅又有战功在身,难怪这位大爷那幺着急,看来不救是不行了。思索一会儿后,他试探地说:「殿下,既然如此的话,不如我亲率三万军马直沖十裏小林,将赵大人接回来!」
「这……」许平顿时犹豫,倒不是说信不过禁军,只是多少有些不放心。
「主子!」孙正农脑子转了转,在旁劝说道:「禁军的骑兵前行迅速,而且也熟知地形。陆总兵带兵多年自然经验丰富,有他率三万大军相救,相信即使周家军也不敢轻易冒犯!」
「交给你了!」许平沈吟一会儿,权衡一番后,还是觉得陆阳君带着三万骑兵去救,更有把握,马上面色凝重地朝陆阳君嘱咐:「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陆阳君满面肃杀地领命,翻身上马后喝令道:「命一营、三营、六营火速集结,不需带任何给养物资,除了兵器外捨弃任何配置,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十裏小林!」
军令快速传递,三万禁军的骑兵在夜色中迅速集结起来。浩浩蕩蕩的大军带起漫天烟尘,轰鸣的马蹄声惊响整个夜空。
一直按兵不动的禁军在这场战役中第一次大规模出动,肃杀遍地,踏过缓沖带,朝兵荒马乱的津门杀过去。
「主子,回去吧!」刘士山见许平还是满面担忧,马上劝解道:「赵大人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会没事的!」
「是呀!」楼九也上前劝慰着:「陆阳君统兵多年,他会有办法救回赵大人的,主子不必担心。」
好说歹说,许平这才放弃悄悄跟去的想法。脑子裏担忧赵猛这个既憨厚又有点狡猾的土匪大舅子,心裏安慰自己:他肯定不会有事的!才在衆人的劝慰下回到直隶行邸。
赵猛潜伏河北,培育出恶鬼营的雏形,源源不断地训练新兵。没有他的话,当年恶鬼营的建立也不会那幺顺利。而且他还是小铃儿的大哥,既是自己的属下,又像是朋友,要是不救他,许平也是良心难安。
【第二十六集】第三章:人间地狱
一道荒唐而狠毒的命令,将津门彻底变成人间地狱。军队突然失去所有的束缚,随心所欲的打法已经脱离所有人的预测。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想怎幺打就怎幺打,甚至不管友军的形势如何。
即使是军纪严明的周家军也抵挡不了这种围殴的荒唐攻势。不到三天的时间就节节败退,不少军马被打得退到城内,慌乱地躲避不知会从哪裏冒出来的平叛军马。各营将军也带着自己的私慾,展现各自的战斗力,攻势一下子变得像洪水一样凶狠。
津门城内此时变成战火不断的人间地狱。恶鬼营趁着夜色,一顿炮火轰塌东门以后,越来越多的天机营军马趁机杀进城裏,各自爲战地攻击周家军,间接地营救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天武营。
天武营两万老兵进城以后,被血气方刚的周家军打得有些慌张失措。论起混战,他们根本不熟悉津门的大街小巷,只能被动应对,撑到现在只剩下不足五千的兵马。
刘占英缓了缓神,见其他各营纷纷杀进城来。稍稍整顿后,随着人潮继续和周家军展开白热化的拼杀。
津门北门外,到处都是厮杀的兵马和遍地的尸首。抵挡不住攻势的周云龙大军,被混乱得叫不出番号的四万多兵马压着往死裏打,无奈之下只能咬牙且战且退地逃往城内。在接近城门时,却惊讶地发现北门外驻扎一个新的营地。
恶鬼营已经兵分两路,陈奇带着一万好战分子投入混战之中,蠢蠢欲动地想揽下这不世之功,直取周井的首级。
不过白屠没有他那幺沖动,思索许久,决定在砲轰东门后,率着其余几千军马转到北门,现在已经挖战壕、準备架设砲台,要将这边也轰了。
「那是周云龙的大军?」白屠远远地望着纠缠在一起、带起漫天烟沙的几万兵马,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
难怪朝廷杂乱的几万大军会像吃了春药一样纠缠不清,周云龙的人头确实值得他们拼命。
这场混战之中,周家军中最让人眼睛爲之一亮的战将自然是周云龙。带着本部的两万兵马,在兵荒马乱中横沖直撞,几乎是凭一己之力打垮天机营的三个万人营。战斗力之强、张弛有度的把握确实让人惊讶。比起一些所谓的老将,他的手段更加老辣,谋略也更加深沈。
「是!」手下副将们一听也是眼前一亮,个个摩拳擦掌,似乎想沖过去砍杀一番。现在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时机,周家军中除了坐镇总兵所的周井外,就是这个人的头最值钱了!
「呵呵,他也有被打得灰头土脸的时候!」白屠笑了笑没说话,转过身喝令道:「别管他们了,炮火架设好后给我炮轰北门。其他营怎幺打我们不管,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开通路,让更多的兵马沖进城去。」
白屠的话扼杀手下们的蠢蠢欲动。荣华富贵、扬名立万,试问谁不动心?白屠当然不能免俗,自然也想驰骋沙场沖杀一番!
但眼看各军都变得失去理性,白屠细细地思索自己的资曆,现在很难和其他人抗争,所以卖个顺水人情、从中策应,先帮他们打开局面再说吧!
「是!」一阵忙碌之后,大砲一架设好,白屠立刻下令炮轰北门。
炸雷般的轰鸣,大地在剧烈的抖动之中,古朴的大城摇摇欲坠,巨大的石头开始炸裂。一块块的碎石冒着烟往下掉,最坚固的防御工事一点一点地垮了。
「退西门!」周云龙一看到持续不断的砲火那幺猛烈,连绵不绝的轰炸几乎快把北门轰成废墟,恨得直想沖过去将恶鬼营碎尸万段。但此时他被那幺多的兵马纠缠着无暇分身,无奈之下只能赶紧率兵退走西门,寻找兄弟部队兵合流,才能抵抗这种绵绵无尽的追杀。
周家军原本挺立的军旗已经有些破败,外围的兵马受到空前的猛烈沖击。
当朝廷荒唐的军令一下,周云龙一开始还不以爲意,没料到会有那幺多人觊觎自己的人头,一下子被蜂拥而来的各路大军打得措手不及,几乎是丢盔弃甲,没办法反击,此刻也是狼狈得让他既无奈又气愤。
「杀进去!」白屠远远地看着越来越多的兵马翻过碎石沖进城内,城内早就是敌我交织在一起的血战,知道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候。他怒喝一声后,号令军队丢下大砲,随着人群杀进城去。
津门城内,此时不能用「漫天硝烟」来形容了,数不清的屠杀让这裏成了人间地狱。更加恐怖的是,几乎每条街道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士兵互相砍杀。每走一步都可能踩到别人的尸体,脚下的土地被血水染成鲜红色,到处都散落着肢体和尸块。一切看起来是那幺骇人,却又容易激起人性裏最阴暗的杀戮快感。
白屠刚带着人沖进城裏,还没大开杀戒就遭遇到周家军有些混乱的阻截。
这时从另一旁沖来一伙满身血水的士兵支援;沖在最前面的陈奇,几刀砍翻对方的一个将领后,哈哈笑道:「白屠,你费那幺多精力轰北门干什幺!干嘛那幺费时费力,直接沖进来杀个过瘾多好呀。」
「是呀!」白屠也不去和他争辩,心裏清楚打南坡的时候,陈奇已经和自己有隔阂了。瞇眼一看,陈奇带的兵除了恶鬼营的战士外,还有蟒蛇营的老将;知道他是蟒蛇营出身的悍将,所以没去问。
「别婆妈了!」陈奇嘿嘿一乐,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水,大剌剌笑道:「週井的人头我们要了,现在他还顽守在总兵所,老子倒要看他能顶得了多久。」
「祝你旗开得胜。」白屠笑了笑没说什幺,目送他们的兵马再次沖进城裏拼杀,也带着自己的兵沖进去!
此时还留守城内的百姓若找不到地方躲,只能在恐惧中等待死亡。连日的厮杀已经让士兵们的神经敏感到极点。有些逃兵会打扮成百姓试图逃跑,这时哪还分得清楚谁是兵、谁是民?所以只能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了。
「您看!」恶鬼营一路踏着血水拼杀过去,身边的人只要不是穿着朝廷军服就一律砍杀。
到处都是各营兵马对叛逆进行围剿,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在惨叫中倒下,惨烈得让白屠都有些毛骨悚然了。
顺着手下的指点,白屠转头一看时,不由得皱了皱眉。路旁一座已经被砸得破败无比的客栈裏,这时却是哭喊连连。数十个天机营的士兵在这裏搜寻到两个中年妇人,正在废墟之中强行那苟且之事。
虽然两个妇人披头散发极是狼狈,姿色也普通到甚至有点不堪入目,但对于这些禁慾许久的人却是极大的诱惑。
士兵们粗暴地撕开她们的衣服,摸着女人的细皮嫩肉更是兽性大发,白晃晃的乳房露出时,更是让他们兴奋,几十只满是血水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摸上去。
这时已经有二、三人在妇人的哭喊中将她们扒个精光,粗暴而兴奋地捏着她们的乳房。两个领头模样的人立刻脱下裤子,不管她们的求饶和哭喊,压下去姦汙着两个可怜的妇人。旁边更有不少兴奋的人在等待,还不停催促。一个个脱下裤子丑态毕露,只剩下淫欲的沖动!
「别管他们!」白屠见手下的兵都瞪大眼,有的新兵菜鸟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更是吞了吞口水,立刻狠狠地喝道:「你们也想去吗!」
「不、不敢!」衆人一看白屠横眉怒目、抽出宝剑时,立刻吓得摇头摆手。恋恋不捨地看了看屋裏香豔的肉戏,咬着牙赶紧跟上脚步继续厮杀。
此时废墟中的哭喊却是更加响亮,一些路过的士兵禁不住诱惑,也沖进去想分一杯羹。可怜两个妇人清白被毁,却要面对越来越多兽性大发的士兵,此时早已被淩辱得晕死过去。但男人们却是毫不在意,一个接一个地压上去发洩兴奋的兽慾。
大战之前,这样的事虽然失德荒唐,但每次都无法避免。不少人对于战争还是有所恐惧的,送死之前更是觉得没干过女人很不甘心,淫念一起就恶向胆边生。趁着开战时,偶尔会抓邻近村落的妇女轮姦侮辱,以满足他们的兽慾,或者说是怕死的一种发洩。
对于这些事,朝廷很多时候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别太明目张胆就不会去管他们,毕竟大战之前不能影响士气。
不过现在是在战争之中,这样做虽说不会留下后患,但未免也太嚣张了。要是有敌人杀来的话,还能分神抵抗吗?
白屠想想都有火。这些都是哪个营的人渣啊?如果他们是叛军的话,真想沖过去把他们都砍了,让他们看看这样做的后果!
南城的菜市口战况尤爲激烈,好几万的兵马在这裏混战成一团。到处都是淩乱的刀光剑影,到处都是倒下的尸体,让这一带血流成河。
撕心裂肺的惨叫、空气中浓郁得让人作呕的血腥味、硝烟中被烧焦的肉臭——还没走近就能体会到战争的惨烈。
对于厮杀,胆小的人会战战兢兢选择逃避,找个地方躲起来甚至当个逃兵。但有杀性的人却会很兴奋,兇性一起,闻到血腥味都会空前激动。
此时在这裏的人大概都是好战分子,每个人都杀得分外卖力,打得是如火如荼、异常惨烈,不像城墙边那样不愠不火,让人有些厌恶。
白屠一边带人沖进去,一边打听了一下。得知这是朝廷的军马在围剿一万多人的周家军,军中更有周井手下另一员大将周云飞,立刻兴奋地往裏面挤去。
「别、别打了,我们投降!」这时在形势一面倒的情况下,周家军开始有人跪地投降了。恐怖的气息蔓延开来,越来越多胆小的士兵丢下兵器跪倒在地,企求能换来生存的权利。
投降的士兵被集中到中间,王忠君不管满身血水,走上前来瞪大眼睛喝问道:「你们他妈的谁是周云飞!」
周云飞混在人群中蹲着,但手上的兵器却没有放下,脸上的血水和灰尘也让人认不出他的样貌。虽然浑身伤痕累累,此时却是恨得直咬牙,只想等王忠君再走近一些就拼死把他杀了。
「我们将军……」战战兢兢的小士兵还没把话说完,旁边突然一个身穿恶鬼营军服的士兵沖上来,狠狠一刀朝他砍去怒骂道:「王八蛋,刚才就是你捅死老子的兄弟!」
「啊……」小士兵没有防备,立刻被砍断脖子,惨叫一声倒在血水裏,脖子上的断口清晰可见喉管和断骨,随着他身体的抽搐,往外喷着温热的血水。
「就是你这王八蛋,刚才砍了我一刀!」另一个身穿猛虎营军服的家伙也沖上来,对着跪在外面的一个士兵就是手起刀落,凶狠的一刀砍下他的人头。
「降者不杀,你们这是乾什幺!」王忠君气得大骂!
「关你屁事呀,你们不杀我们杀!」几个人一点都不理王忠君,气愤不已地诉说自己兄弟手足的惨死。这一煽动,不少人都蠢蠢欲动。毕竟刚才有些人被打得很惨,有些更是爲了报兄弟的仇,现在都有些按捺不住。
「你们……」王忠君气得说不出话。虽说他是万人将军,但这些兵马根本不归他管,但是最少他们应该也看得出自己的身份,竟然还敢出言如此不逊!若换成平时的话,他早就一个巴掌打过去了。
砍倒几个降兵立刻激起周家军的愤恨。自古都是投降不杀,现在反而是秋后算帐!投降的话等于是白白任人宰割,不少叛军已经摸起兵器,準备拼死一战。与其任人宰割,还不如奋起一拼,搞不好还有活命的机会。
隐藏在人群中的周云飞也看準机会,站起来举刀,悲愤无比地骂道:「妈的,朝廷太无耻了!降者也杀,我们投降个屁呀……」
「横竖都是死,老子要拉几个垫背的!」
「老子可不想跪着等死,妈的和他们拼了!」激动的情绪一下子蔓延开来,已经投降的士兵再次拿起兵器,怒喝着朝旁边还反应不过来的人砍过去。
这下反而是朝廷的大军有些措手不及,被他们打得手忙脚乱。刚才砍死几个人,彻底激起周家军以死抵抗的心。现在个个都是红着眼不要命地乱砍乱杀,士气之高,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原本包围着的大军一下子被沖散,再次起了杀性的叛军们个个都像不要命,挥刀见人就砍。或许彻底断绝他们生存的希望,反而让他们拼得更加坚决。
即使原本怯战的人也变得疯狂,这下谁都不会抱有投降免死的幻想,都爲了自己能活下去而毫不犹豫地砍倒眼前的敌人。
局面一下子乱到不行,白屠一边率人抵御叛军凶狠的反击,一边郁闷地嘀咕道:「有些古怪!」
眼尖的他仔细一看。在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刚才义愤填膺的那些人却是趁乱悄悄溜走。照理说,他们在这时候应该有仇报仇才对,这样打起来更方便他们报仇。
敢出言顶撞王忠君就证明他们不是没胆子的人,爲什幺激起叛军的杀性后,却选择避开?
「感觉奇怪吧!」陈奇这时杀开一条血路沖过来,眼见这一幕后,心裏一突。他看白屠疑惑不解,冷笑一下,阴阳怪气地说:「因爲他们根本不是朝廷的军马。」
「什幺?」白屠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是朝廷的军马,爲什幺会穿着恶鬼营军服和猛虎营军服?难道这些都是浑水摸鱼的家伙,目的是煽风点火,让战况更加惨烈?
「我在府裏当差的时候见过其中一个!」陈奇面露阴光,看着那几个身手俐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小巷裏,咬牙说:「那根本不是军队的人。我记得没错的话,是顺天府的带刀侍卫。」
「嗯!」白屠点了点头,思索一会儿后,没再说什幺,带人继续投入战斗之中。
陈奇看了看人群中,自己昔日的战友一个个倒下,歎息一声后也不再言语。
此时叛军的抵抗突然变得强烈起来,他也明白除了毫不犹豫的杀戮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遏止这种不要命的抵抗,马上带人杀进战圈之中。
津门的战势更加白热化,几次砍杀后,断绝了叛军投降活命的想法。抵抗的猛烈程度一下子让朝廷大军倍感吃力,叛军如发疯般的打法更是凶狠无比!
这种戏剧性的转变连周家的人都爲之一愣,但独握乾坤的朱允文却是得意一笑。整个津门在他的推波助澜下,快变成只有互相屠杀的阿鼻地狱了。
【第二十六集】第四章:惨痛的代价
津门城已经被彻底攻破了,各路大军以潮水般的速度涌进城内,数之不尽的兵马在各个角落裏拼杀着。每一刻都有尸体倒下,每一刻都有人疲惫地警戒敌人的偷袭!
血水染红衣裳,尘土掩盖面貌,这时候只能凭衣服分辨敌我,不管是谁,眼裏麻木得只剩下兇性,爲了保护自己的生命而无情地屠戮旁边的人。
城南外也是打得疲惫不堪,惨烈的程度甚至比起城内不逊半分。漫山遍野都是丢弃一地的尸体,血水将草地都染成红色。天武营和饿狼营叛军的厮杀异常惨烈,打到现在,双方的人马加起来都不足一万。
饶是如此,双方却没有退兵的意思,甚至连逃兵的数目都是少之又少。开朝之时虽是友军,但也有一些过节和仇怨。此时狭路相逢,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即使已经打得人仰马翻,疲惫得没有体力,但厮杀起来却毫不留情,甚至蔑视别人的生命,也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了。
激战连续进行两天,各路大营都遭遇到叛军猛烈的抵抗。虽说优势依旧明显,但死伤也十分惨烈。
朱允文暗中派出手上的势力,在其中不断搅局,让这场本该尘埃落定的战争变得残忍无情。一场没有降兵的战争,注定只能用死亡来决定最后的胜利属于谁。
护城河的水裏漂浮着尸体,被河水稀释的血液流遍每一个角落,把清澈的源泉变得血腥无比。或许是上天怜悯生命的消逝,如火如荼的混战时正好乌云漫天,在一声声雷鸣之中,落下如黄豆般大的雨珠,沖洗地上源源不断的血水。
雨水模糊视线,但雨水中的人群还在互相砍杀。毫不犹豫、冷酷无情,但脸上却没有先前的兴奋、激动。双眼空洞无神,即使勇猛地砍翻一个又一个的对手,有的也只是对于屠杀的麻木了。
直隶也下起小雨,轻盈的雨花似乎要沖去人心的阴霾、沖去身上的血水一般。纯净的雨水显得很是圣洁,让人感到一种不同的轻鬆,又让空气变得有些闷闷的压抑。
行邸的正厅内,敞开的大门有阵阵凉风吹进来。一张孤单的太师椅在微凉的风中轻轻摇曳,感觉很是轻鬆,也特别惬意。与津门惨烈的厮杀不同,一水之隔的直隶,一切显得很是安详,完全没受到战争的影响。即使是吹来的风中隐隐有股血腥味,也无法改变相去甚远的现实。
许平只穿着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躺在椅上,任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摇摆着。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茫然,眼神空洞地看着外面滴答的雨水沿着房檐往下滴,蕩起一阵阵水花,显得是那幺的美妙,如梦如幻、极端的唯美。
津门的战况一定很惨烈。闭上眼后,似乎还能听见千军万马的厮杀声,生命消逝的惨叫也如梦魇般在耳边迴蕩。
许平现在有些茫然,对于这场战争,似乎麻木得不想多去思考了。照理说,这样安逸的生活是自己所追求的,爲什幺现在却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空虚?难道是忙碌太久了,自己不适应这种难得的清閑了?
徐倩手託一个冒着热气的炖盅走进来,见许平还在发呆,心裏有些难受。儘管不想打扰,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前,柔声说:「主子,御医说秋雨有些寒气,喝点姜汤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放下吧!」许平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体贴的大美人在破身以后,更加珠圆玉润。从前楚楚可怜的眼神和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有种特别的诱惑。比起之前贤慧淡雅的气质,现在举手投足间多了女人该有的妩媚,显得优雅而特殊。
「主子,您……」徐倩看许平迷茫地发呆,心裏很是难受。犹豫许久后想开口说些什幺,却发觉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该问的。
「赵大人怎幺样了?」许平捧起姜汤轻轻抿了一口,顿时感觉一股热流清晰地流过自己的咽喉、食道,然后直达胃部。暖暖的热流感觉很是清爽,让自己原本有些颓废松懒的身体精神许多。
「陆总兵派人护送他回京了。」徐倩立刻变得很是严肃,恭敬地回答。
行邸后院男性不得入内,这几日有什幺事都是她在传达。第一次担负那幺重的责任,许平的信任让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也让她战战兢兢,深怕会出半点差错。
三万禁军奔袭十裏小林确实声势吓人。虽然禁军一直按兵不动,但身爲皇家第一军的禁军战斗力之强不容小觑,一路上顺手收拾一些被打成散沙的叛军,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到达目的地,一照面就剿灭围困赵猛的两千周家军。强悍的沖锋,冷酷严苛的风格也吓跑企图逃跑的逃兵。
第二天他们迎着晨曦归来时,也成功将赵猛救回。好在有惊无险,赵猛浑身虽然伤痕累累,但细查之下也无大碍。连日的游击战让他的精神高度紧张,预防追杀的警戒也让他极端疲惫。刚到行邸,连请安的力气都没有,头一歪就直接呼呼大睡过去。
整整六天六夜没有合眼,一直穿梭在山林间,精神和肉体的疲劳几乎到了崩溃的极限。许平一看大舅子又饿又困,狼狈的样子像个落魄的乞丐,也没追问什幺,直接让人服侍他去休息了。
突然的空閑让许平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这时津门陷进死战,反而没什幺情报传来。即使有,也只是一些文官夸夸其谈、歌功颂德而已。
只有亲眼目睹死亡才会给灵魂带来震撼,而现在生命成了纸上的死伤和歼灭的数字,已经让人有些麻木,麻木得不知道这些数字是真实还是虚假的。
许平依然看着雨发呆,静静地感受这难得又让人不适的清閑。虽说战争让人有些反感,但男人本能的血性驱使,还是很想去体验沖锋杀敌的快感。但现在却被一纸圣旨软禁在此,除了回京城之外没有别的选择,许平也是倍感无奈!
徐倩安静地站在一边,默默注视这个已经成了自己唯一的男人。听着屋外的雨声,浪漫气息让她脸上不知不觉浮现出幸福的红晕。即使此时闷闷不乐,但许平一脸忧郁却让她感觉更有魅力,更让她本就喜爱的芳心更加不安。
「太子哥哥!」就在这时,一声欢快又有点紧张的呼喊响起。雨中一个美妙的小身影急促跑来,连伞都没打,一边跑,一边喊着:「有、有人求见您!说、说是叫欧阳複。」
「小姐,当心呀!」徐倩一看她跑得那幺急,脚步都有些踉跄,立刻紧张地跑过去扶了一把。
许平也赶紧站起来。欧阳複回来了!深沽的事办得怎幺样了?是不是成功地阻止纪龙外逃?想起这个让自己头疼那幺久的权臣,成功擒下的话,等于爲这场战役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他立刻有些激动地喝道:「让他们进来!」
「已经……喊了,在后面!」洛凝儿跑到面前时已经浑身湿透,娇美的小脸上泛着点点红晕,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清楚。这时,轻柔的长发彻底乱了,一丝一丝地贴在雪白肌肤上,透出惹人怜爱的楚楚动人。
浅粉色的小裙子彻底湿透,紧紧贴在娇小可爱的身体上,勾勒出青涩而动人的曲线,隐隐还可透过衣裳看见她贴身的红色小肚兜。半遮半掩的朦胧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再加上她可爱到极点的容貌,许平顿时感觉有点心痒。
看着落汤鸡一样的小萝莉,徐倩一脸担忧。许平虽然咽了一下口水,仍心疼地责怪道:「干嘛不打个伞呀,受寒了怎幺办!」
「我忘了嘛!」洛凝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楚楚可怜地嘟起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不过听到这关爱的话,心裏却是甜甜的!
连日来虽然没有吃了小萝莉,但两人调情挑逗的次数却越来越多。每次她都羞答答地挣扎几下后才肯任自己佔便宜,羞怯的模样配上一脸红晕,更加诱人,搞得许平慾火焚身。虽说还没办法把她一口啃下,但连哄带骗之下也渐渐得手,慢慢让她适应自己的爱抚。
最刺激的是昨天下午,徐倩去準备两人膳食时所留下的二人世界。许平连哄带骗、软磨硬泡,才在一阵舌吻中脱下她的上衣,解下小肚兜的保护,让小萝莉露出雪白的上身。
一对青涩小巧的嫩乳,圆圆小小的可爱至极,散发着小女孩特有的体香。粉嫩的乳头宛如米粒一样,小巧精緻又特别可爱。许平肆意地把玩一会儿稚嫩的乳肉后,在小萝莉急促的呼吸中低头含弄,吸吮她小小的粉嫩乳头,强烈的刺激将她弄得呻吟起来。
郁闷的是后来不管怎幺磨,就是没办法把她扒个精光扔到床上去!只是让许平隔着裤子摸她的小屁股过过瘾,憋得许平十分难受!
好在还有徐倩这个越来越性感的大美人,忍了一顿晚饭的时间,趁着洛凝儿去花园玩时,许平立刻把她扒光按在桌子上从后进入,再次和她品嚐情慾带来的美妙滋味。
回想着昨日的画面,龙根又隐隐充血了。许平用色色的眼光扫视洛凝儿湿透的身体,想像着衣服下青涩动人的粉嫩娇躯,慾望也在心底慢慢萌生。现在时机更加成熟,只要稍稍一使劲,想把她啃了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怎幺了?」洛凝儿丝毫没察觉自己的模样有多幺诱人,见许平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马上一边挽着湿透的头髮,一边检查自己的衣服,天真地以爲是不是哪裏沾上泥土髒掉了。
「小姐,您先换身衣服吧!」徐倩当然知道是怎幺回事,但看到洛凝儿似乎有点发冷,赶紧劝着她沐浴洗漱后再说。当回头见到男人火热的眼神时,她的脸也微微红了红。
品嚐到男女之事的美妙后,爱人偶尔会和自己打听这个小宝贝的事。徐倩也知道该是让小姐懂一些的时候,这两日睡前都会和她说些亲密的悄悄话,把一些性爱的事悄悄教给她。
好在姐妹俩从小感情就好,小萝莉只是扭捏一会儿,也就好奇地倾听,红着脸学习这些她马上就要面对的知识。
在许平淫蕩的要求下,徐倩即使有几分幽怨和醋意,但也会慢慢地灌输一些姐妹同床或者大被同眠的思想给她。一方面是爲自己最疼的小宝贝做心理準备,一方面也是隐隐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她一个人所能拥有的,也算是爲自己日后能留在许平的身边预做準备。
姐妹俩密谈什幺,许平问了徐倩都不肯说。即使在交欢的时候也是闭口不谈,每次都红了红脸摇头,似乎有什幺话难以啓齿,让一向听话的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让许平心痒得不行,但也明白有一些话是她们之间的体己话,自己不便追问。只要到时候能顺利採摘下小萝莉,哪管她们说什幺,有好处就行了!
小小的情趣在脑海裏一闪而过,等许平回过神时,徐倩已经扶着小萝莉先去换洗。虽说这模样确实迷人,但幼嫩的身体很柔弱,要是受寒,会让人心疼。
许平只能强忍着沖动,告诉自己不要急,啃得她体无完肤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已。
缓缓站到门前,这时小雨已经变成倾盆大雨。庭门熙熙攘攘的身影顶着满身泥水,迈着疲惫的步伐正朝这边走来。雨水如帘子模糊视线,远远看去根本分不清相貌,但依旧能看出这些人很是劳累,甚至有的还负伤在身!
一衆人缓缓走到许平面前,站在雨中整齐划一跪了下去。许平这才看清眼前景象,一身是伤的欧阳複此时显得有些落魄。原本寒光渗骨的双头枪已经磨得失去锋芒,彻底变成废铁,身上的盔甲也破烂不堪。
冷月也好不到哪去,披头散髮带着几分狼狈。左臂包扎着伤口,一看就知道经过猛烈的战斗!这两位已近天品的高手都如此狼狈,其他人就更惨了,显然经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欧阳複的眼裏似乎布满痛苦,怀裏抱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雨水打乱她的头髮,令人看不清容貌,却能看出她的身体已经冰冷,肌肤更是找不到半点血色。手无力垂下,有小小的血丝沿着手臂往下滴落。
走近一些,才看清她胸前有一个穿透的伤口,皮肉外翻早就没有血色。似乎这个伤口流走了她身上所有的血液,让一切看起来是那幺苍白。
「怎幺回事?」许平隐隐见欧阳複似乎在落泪,咬着牙沈痛万分,立刻走上前去,疑惑地看着他怀裏美丽的女人,或者说是一具美丽的尸体,苍白得让人有些心碎的感觉。
「是末将没用!」欧阳複抱着怀裏的尸体,埋头痛哭,咬牙自责道:「末将带着兵马突袭深沽,遭到叛军的强烈抵抗。眼见僵持之时,幸好有冷月姑娘相助才能摆脱困局。待到围攻纪龙府邸时,却被十多个高手缠上!」
「魔教的人马全军覆灭!」冷月在一旁,带着几分哀痛,有气无力地说:「我带去的御用拱卫司和大内高手们,死伤过半!恶鬼营兵马能归来的更是不足一千。深沽纪龙手下的高手很多,若不是魔教及时出现,恐怕我们也回不来了。」
「她就是柳如雪吗?」许平似乎明白什幺,感觉脑袋「轰」的疼了一下。他慢慢走进雨中,蹲下身来看着欧阳複怀裏的美丽女子,呢喃说:「很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
「她是爲了救我才……」冷月隐隐知道这个隐藏暗处的女子,爲了自己的爱人付出多少。见许平眼裏痛得几乎难以承受,美眸一眨,泪水也顺着雨水流下脸颊,满面自责地说:「都怪我,如果我的修爲能再高一点,也不至于让柳姑娘香消玉殒!」
欧阳複也是悲痛万分地自责:「不,是我的错!我没能保全柳姑娘,也保全不了我的兄弟们,我最该死!」
话音一落,欧阳複埋头痛哭起来,冷月在一旁也是倍感神伤。见爱郎目光空洞充满凄楚,马上哽咽着说:「主子,不是欧阳的错。深沽那边藏了一万多的兵马,还有纪龙手下所有的高手随驾,他已经尽力了!」
「但是……」欧阳複已经泣不成声。战斗异常惨烈,手下兄弟们死了八成。若不是他们以死相拼的话,恐怕自己和冷月都回不来了。当看着他们一个个在面前倒下时,心裏那种绞痛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柳如雪美丽的容顔此时苍白无色,听闻那幺久却从未见过,这个暗地裏最忠心的手下,此时已经没有气息。忠心耿耿的她,还没来得及看见自己所效忠的人,就这样走了,自己连一句的褒奖都未曾给过。她是不是走得很遗憾、很无奈?
许平感觉心裏一阵难言的绞痛,就像是柳叔死时那样,痛得让人呼吸都上不来了。但他看了看她苍白的脸,歎息一声,有些哽咽地说:「命人送她回京吧,把她葬在柳叔旁边。等我老死以后,再当面谢谢他们。」
「是!」欧阳複点了点头,抱着柳如雪的尸体起身朝外走去。身后残余不多的兵将也默默跟出去,似乎可看见他们每走一步,脚印处还有隐隐的血腥。
「你没事吧?」许平走过去一把扶起冷月,爱怜地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苦笑着歎息:「是我低估纪龙身边的势力,不然你们也不至于打得那幺惨烈。」
一句简单的自责让冷月感动得泪如雨下。在倾盆大雨中一投入许平的怀裏,擦着眼泪,既是感动又是高兴地说:「主子,虽说几乎全军覆没,但我们也完成您的命令。」
「纪龙呢?」许平总算找到一点安慰,这时左右一看。似乎看不到这个一代权臣的身影;那个曾经叱咤朝堂、一人之下的一代枭雄。
「在我们攻破府邸的时候,咬舌自尽了!」
冷月的话裏有几分落寞。似乎亲眼看着这个权臣的殒落让她感慨颇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那个曾经和纪龙平起平坐的仇人。
「他说了什幺吗?」许平也是感慨万分。期盼中的胜利到手了,心裏却是痛得欲碎。近五千的嫡系兵马、御用拱卫司、大内高手再加上魔教,诛杀纪龙后逃回来的不到三百人,这样的代价也太沈重了!
冷月浑身一颤,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了许平一眼。她欲言又止,哀歎一声说:「他只说,死无全尸他不在乎!但他绝不会成爲朝廷炫耀的物品,更不会接受所谓的审判。」
「先去休息吧!」许平沈默地挥退其他人,也不急着检查纪龙的尸身,而是将疲惫至极的冷月抱在怀裏朝浴房走去。在她含情脉脉的注视下,脱下她身上残破的遮羞衣物,心疼地看着她手上的伤口,温柔地爲她清洗、擦拭、上药。
虽然一丝不挂地靠在一起,但这时情慾却没有那幺沖动,有的只是对爱人的怜惜。许平没有挑逗她,而是真心地疼爱这个与自己出生入死多次的美人,小心翼翼的怕碰疼了她,谨慎得像是爱护一件稀世的宝贝。
沐浴过后,冷月倍感恩宠,乖得像只小绵羊一样,脸上全是幸福的微笑。这时哪还看得出她杀敌时的无情,以及从不以笑示人的冰冷?
许平将她横抱到自己的床上,轻轻爲她盖上被褥。见冷美人像个羞涩的小姑娘一样看着自己,立刻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宝贝,好好休息!」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许平深情款款的注视,让冷月的脸上浮现一层甜蜜的红晕,动人的眼眸裏似乎有泪花在打转了。
「主子!」冷月温柔地回吻,两人忍不住来了一个温情大于激情的湿吻之后,许平才劝慰她先好好休息。等她在面前安静地睡过去时,才蹑手蹑脚地合上房门,轻轻地退出房间。
纪龙用死来维护他最后的尊严,亲眼看着那幺多的同伴在身边倒下,或许精神上的打击比肉体的伤更加疼痛。难怪强如欧阳複都近乎崩溃,冷月也显得疲惫不堪。那幺惨烈的战斗,或许自己也无法去面对一个个生命的消逝!
门外的雨水渐渐停了下来,换上一身正装后,许平来到前院的议事厅。此时这裏已经聚满了人,连院外都有不少人交头接耳,一个个伸长脖子往裏面看,一个个都是满面兴奋和好奇。一见许平过来,衆人赶忙正了正色,跪地行了一礼。
许平眉头皱了皱,喝退无关人等之后才踱步到中央。陆阳君满面喜色地迎上来,兴奋难当地说:「恭喜殿下了,斩灭逆贼纪龙可谓是盖世之功,不仅能扬朝廷之威,更会打击顽抗的叛军士气,助平叛大军更加卖力地诛杀余孽!」
厅中央一副木架上躺着一副尸体。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是满头白髮,面容消瘦、很是憔悴。即使双眼已经闭上,还是能看出他生前一直处于疲惫和压抑之中。一身普通长褂带着几分破败,瘦骨嶙峋的身体更是有些骇人。如果没人提起,谁又能想到这个憔悴的老人就是举事逆天的一代权臣呢?
「是纪龙没错!」许平仔细地端详这张曾经意气风发、此刻却凄凉无比的脸,点了点头后,有些感慨地歎息:「看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呀!当年聪明绝顶的一个人,现在却落到这步田地。何必呢!」
「殿下,您这是?」陆阳君有些莫名其妙。眼见许平竟然在同情自己的敌人,有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在心裏升起。
许平坐在主位之上,眼神呆滞地看着纪龙此时憔悴无比的尸体,心裏顿时如翻江倒海般难受。想想从天房山之战开始,到现在还不足半年的时间,却发生那幺多的事,有点心乱如麻的惆怅。叛乱的源头已经拔除,但这时心裏却没有预期的兴奋和喜悦。
天武营、天机营、猛虎营、蟒蛇营、周家军、饿狼营叛军、莫坤的大军,一个个名字在脑海裏闪过,许平感到骨头裏都有说不出的寒意。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裏,纪龙的叛乱是罪大恶极,但许平现在只觉得他很可怜。爲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幻想,就这样成了老爹手裏的棋子,一颗无奈而凄凉的棋子。
厅内一下子陷入沈静之中,许平也倍感疲惫。越看越觉得心裏有种难受的阴霾一直压迫,索性挥了挥手,示意将纪龙的尸首下去;命人把纪龙已死的消息上报朝廷、再昭告天下,也喝退陆阳君衆人。这时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夜幕降临时,许平还在发呆。脑子裏似乎很乱,有数不清的烦恼和感慨纠缠,又好像是空白一片什幺都没想。雨停了以后,清新空气飘浮而来,深吸几口后,才缓解此时有些颓废的状态。否则许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崩溃了。
从津门吹来的风还带着点点血腥味,许平感觉有些受不了了,双眼也有点睁不开。整个人晕晕沈沈的没什幺精神,不小心地打个哈欠,一闭眼就立刻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爲整个人压抑得实在太难受了,睡一觉能缓解这种不好的状态,再加上精神有些抑郁,睡眠能改善有些颓废的情况。这一觉睡得特别快也特别安甯,只祈祷梦中不再有血腥的屠戮,让人能忘却现实中的一切。
刚闭上眼,许平就轻轻打起鼾,难得的安详,只企求梦境能稍微快乐一点,让自己忘了战争带来的阴影。